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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互扮相红烛透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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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怀昀回到鬼界时,刚才两人打斗时弄破的船已经修好,而船驶入了一个无鬼之境,应该是往魔渊去了。

元北庭替司怀昀拉开帘子让他先进去。悯宣看见他们的模样,一片血污,衣衫都破了:“你们这是怎么搞的?”

他们一时没说话,悯宣很快就心虚尴尬道:“好吧,总之,怪我。”

元北庭压着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知道了还控制不住,不会是你的鬼界有人要造反暗杀你吧。”

悯宣大怒:“放屁!老子的统治这么稳固有谁能造反?”

司怀昀注意到洛水晕倒在榻上人事不知,对她有点印象:“她怎么晕了。”

悯宣道:“这小孩有点毛病,她现在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容易拉人去其他地方,我进去几次了,也找不到破解方法。本来师尊告诉过我了,但是我没放在心上,反正拉去的地方也就那样,待到一定时间就能回来,结果就成这样了。”但他又有些不解,“不过她一次只拉一个人,按理来说她勉强能控制好拉熟人进去,那应该是拉我进去,怎么反倒把太子殿下拉进去了。”

司怀昀回头看了一下元北庭,而元北庭回以一笑。如果只能拉一个人进去,那为什么元北庭也跟着进去了?

悯宣显然也很好奇:“你真进去了?不应该啊,她还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呢,而且你们去的还是同一个地方?”

元北庭不在意道:“逼迫一下,潜能不就出来了。”

悯宣:“所以你让我别进来就是在威胁她?!你要是把她弄死了怎么办?你当时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元北庭诚实道:“没有。”

悯宣气不打一处来。

司怀昀很久没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过了,两人心不在焉地分开后,各自沐浴更衣。

鬼王这船上倒是方便,热水都是现成的。司怀昀脱衣的时候才注意到他还披着元北庭的外袍,不过此时满是血污还破了,司怀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说丢了,他觉得可惜,可不丢,收在哪里又是个问题。于是他先搭在了屏风上。

浸入热水中时,他似乎恍惚感觉到被划开的伤口还有刺痛的余韵,可仔细一看其实连伤口也看不见了,只有光滑的皮肤。只是他实在很久没有砍过这样深的伤口了,所以才恍惚有痛感残留。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刚才他分明感觉到自己已经听不见了,但这会儿也同样什么事都没有了。

等手放下来,他才发现流血了,只是方才头发披散下来,又有耳饰,所以才遮住了而已。

司怀昀只好又换了一盆水。

自从进了鬼界,这里就没有白日而终日是黑夜。

于是司怀昀选了一件黑色的衣袍,红色卷边金线修饰,再束起长发,看着镜子时,明明是平常在军营里的装扮,这会儿看着又好像太少年气了些。不过他此时才二十三岁,有几分少年气似乎也不是多大的怪事。

看了片刻,司怀昀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他正要换,却发现窗前伫立着一个黑影,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个白影。

来者一身洁白的白衣,那只耳坠还戴在他的耳朵上,被河风吹得微微晃荡,长发披散而下,只以一簪修饰,往那一站,比身着仙族校服的鬼王多不了多少正派模样。

司怀昀看那地方有风,便把风车放在窗棂上。此时元北庭一来就将风挡住了,于是他就用手指轻轻地拨弄转动着这风车,飘带不时缠绕在他指上。

元北庭笑眼弯弯:“殿下这身衣服,倒适合跟我换一换。”

“好啊。”司怀昀欣然道。

元北庭:“?”

半晌后,他们调换了衣服和配饰。两人身量相差不多,所以并没有任何不妥,元北庭还添了一对护腕,更显得干净利落,宛若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这身白衣在司怀昀身上,再配上元北庭之前配的八苦扇,简直风雅缱绻一派清流,总算才真正有了几分正统名流的样子。

这几经周折,终于是到了魔渊。悯宣只觉得这一路遇上他们就没见过半点好事,于是晦气地把他们放下了后便扬长而去,并不想跟着踏入魔渊半步。

魔渊分为五地,分别为四方的长庚山、辰星山、荧惑山和镇星山,山上的魔渊贵族各掌管所处地域。

而四方环绕的中间为太一山,太一山上便是永昼宫,是魔渊渊主以及八大护法居住的地方。

此时他们来的这片区域归属于长庚山的长庚域,听说此地归魔渊贵族赫尔加氏,是一个年岁悠久的大族。

鸣盏所画的卷轴上有一个小小的蛇形图案,这就是这场奇珍宴的举办方的标识。

司怀昀根据卷轴指引,先去了当地的一家客栈,出示请帖后,便被请到后院中稍作等候。

此间流水淙淙,倒是个清雅的地方。元北庭自进门起就皱着眉,盘着手不知在思绪什么。

司怀昀坐下来,元北庭的八苦扇就在他手里:“有什么事吗,自从进来就忧心忡忡的。”

元北庭侍立在他身侧,被他问话才回过神来:“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这地方我从没来过,搞得这么神秘,倒不得不让人警惕。”

司怀昀摆弄着扇子:“如果是魔渊渊主主持的,既然这魔渊是他的地界,他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畏畏缩缩的隐蔽?不过敢借渊主之名来当牌坊,不是有胆色就是真有点关系,不太可能是无的放矢。”

元北庭哼笑:“这犄角旮瘩的小破地方,倒喜欢攀亲附贵。”

很快,后院就来了一个身穿长袍的使者,他将请帖交还给司怀昀,并附上一枚蛇形环扣,引他们去房间里暂作休憩。

司怀昀将扇子放在了枕边,已经解衣要休息了,元北庭却仍然站在旁边不动。

司怀昀问:“你打算站在那一晚上吗?”

元北庭却不答,而是道:“这外面就是集市,晚上会很吵,我为殿下设一个隔音屏障吧。”

他画了一个圈,然后司怀昀就看见围着床的小小地方被一个圆圈罩着,周边的任何声音都听不见了。

元北庭静候了片刻,听见司怀昀没有动静,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解开右手的护腕,取了桌上的一个杯子,似乎正打算做些什么,却看到司怀昀睁开眼,张口说了一句话。

元北庭站在圈外,听不见声音,也不会读唇语,以为司怀昀有什么吩咐,又走近了一些,这个时候,司怀昀又说了一遍。

元北庭仍是没有看懂,于是只能俯下身将头探进了圈里。等他过来,司怀昀却又不说了。

元北庭只好问:“殿下刚才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元北庭本来就束着高马尾,这么一弯下腰,头发都顺着白皙的脖子落下来,碰到司怀昀,弄得他有点痒。

他眯起眼睛,下意识拉起被子挡了挡,似笑非笑道:“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元北庭猛地抬起了头,差点撞到头顶上的床架。可恰好这个时候,司怀昀又说了一遍,可元北庭还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等元北庭再次低头的时候,司怀昀又不说了。

这下,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了。元北庭闷闷道:“殿下戏弄我。”

司怀昀闷声笑起来,这是承认了。随后他伸出手来拉住元北庭:“一起休息吧。”

元北庭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这会儿司怀昀已经往里面挪了挪,踢了踢床上另一床被褥:“来吧。”

元北庭顿了一下:“可有这隔音罩,我怕我察觉不到外面有什么危险。可若没有,殿下又睡不好觉。”

“就是天塌下来了又何妨。”司怀昀无所谓道,在元北庭望过来的时候又狡黠般眨了眨眼睛,取下手上那枚漆黑指环,提议道,“那就把百里落天丢出去,让他站岗。”

再没什么说的,于是元北庭将另一只护腕取下来,解了头发和衣而眠,只拉了被子盖住小腹。既然他愿意躺下来,司怀昀也决定不再纠结他是否褪衣。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印记,道:“你离开,我是会知道的。”

元北庭只当他对声音敏感。毕竟起身翻身都会有声音,只怕会吵醒殿下:“我不会离开。”

房间里的红烛烧尽,悄无声息的灭了。在黑暗中,司怀昀睁开了眼,目光落在元北庭安睡的脸庞上。

半晌后,他轻声道:“小骗子。”

司怀昀很久没有跟人同榻而眠过了,一夜无声也无事,睡得居然十分安稳。

司怀昀醒来的时候,挣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他低头往下来,发现是元北庭凑了过来,压住了他的被角。

昨晚元北庭躺下的时候板正的如同棺材里的尸体,很难不让人怀疑碰一下会不会哐啷响。而一夜过后,发丝凌乱而柔软,压着的那侧脸微微被挤压,泛着红印。

或许是意识到司怀昀醒来了,他的眼睫动了动,随后睁开眼睛,就与司怀昀对视上了。

司怀昀盯着他。

元北庭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背过身,捂住自己的脸,迅速整理自己的头发,脸和耳朵都肉眼可见的红了。十分可喜可贺让司怀昀颇感欣慰的是,他第一句终于不是任何唐突冒犯,而是低声问早:“殿下,早上好。”

司怀昀轻笑:“早上好。”

元北庭听见他笑就受不了:“别笑我了。”

司怀昀起身,元北庭拿衣架上的衣服给他,司怀昀慢条斯理的穿着:“我只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在料想你会是什么反应,但居然每一个步骤都在我的意料之内,我就觉得有些好笑。”

元北庭戴上桌上的护腕:“那还不是在笑我,每一步都被殿下预料到。”

元北庭昨晚未解衣,所以快些,他正对镜束发,可怎么也束不好,总是歪歪扭扭的,或是散着一缕两缕,因此颇为苦恼。

司怀昀从床上下来,将他按到了镜子前,三下五除二的给他束好了头发。

在司怀昀给自己束好头发后,正打算起身,却发现元北庭又拿出一对新的耳饰。这对耳饰以羽毛修饰,斜贴入鬓,随后三道银链垂下来挂到耳廓上,右耳为白羽,左耳为黑羽。

元北庭已经给自己戴好了,俯下身给司怀昀细细佩戴好,抬头看镜的时候,发现司怀昀在透过镜子看自己。

一时间似乎连呼吸也慢下来,隔镜相望,相望相视,相视无言。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元北庭好像才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子走去开了门。

司怀昀眨了眨眼,低头将桌上的黑色指环佩戴好。

来的是奇珍宴的一名侍女,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贵宾早上好,特为贵宾带来今日赫尔加奇珍宴的拍卖单,在今晚之前,还有许多小型的奇珍宴在场中举办,若贵宾有意,尽可去淘宝。”

元北庭接了单子,叫了几份早点让送上来,侍女都一一应了,替他们将门关上了。

他们用过早点后,司怀昀已大致将单子看了一遍。

他们此行是为了解救在奇珍宴中被拍卖的怪族,也不是所有怪族都在最后那场压轴的奇珍宴上。不过还好每场奇珍宴时间都是错开的,他们尽可慢慢来。

他们辗转了几场奇珍宴,好在这些怪族都可以装在皇后给的乾坤囊里,不然拖拖拉拉的带着一地的小东西,司怀昀只怕自己脑袋都得大两个。

等到了最后一场小型奇珍宴时,司怀昀在他面前转了一下扇子,元北庭回过神来,司怀昀低声道:“你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

这一路走过来,元北庭在身边懒洋洋地跟着。他本就是懒的,国祭听会的时候都差点睡晕过去,更别提这样到处跑的苦差事了。

元北庭歪了歪头:“倒不是累,而是太无聊了,殿下不跟我说话,就更无聊了。”

司怀昀将那单子拿给他:“自己看喜欢哪个,算逗你开心。”

元北庭接过单子一一细看,这些东西都没有他看得上的,于是统统翻过。

最后停留在最后一场奇珍宴上。司怀昀注意到他的停留,问道:“看上哪一个了?”

元北庭摇了摇头:“只是有点怀疑,这上面的东西究竟是不是真的。”

旁边有一个举牌报价的女使:“若有疑惑,很荣幸能为您解答。”

元北庭道:“好极。那么,翡翠羽衣鸟,是多少年限的,随拍可包含她的宝物?是否有主?是否驯服?”

女使答道:“经宠兽鉴赏家鉴定,本次拍卖的翡翠羽衣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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