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人也会给我们报仇的!”
面对兄弟的豪言壮志,西里斯则是好奇地用手肘抵了下他的胸口,“你还会蛇佬腔?跟它们对话?”
“会啊——不过它们听不听得懂我就不知道了。”
詹姆挥舞着桃花心木魔杖,想要为战胜‘邪恶’出一份力,却碍于他们身上的防护罩,只能起到助威打气的作用。
莱姆斯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却听见错后一点的位置,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
这种滚烫的高温怎么还会冷呢?
他有些诧异地回过头,却见彼得哆嗦着手伸向前方,“他,他疯了吗?”
如果被浓烟隔绝的另一边,也能看到面前的景象,大概会有不少胆小的姑娘直接晕过去。
凯特尔伯恩教授仅有的残肢自然下垂,完全放弃了抵抗。能保护自己的魔杖,被丢到了那条暴戾的火灰蛇面前。
只有一副破绽百出的躯体,死死地挡在了学生面前。
“他是活腻了吗?就算那条蛇也不剩几分钟了,那他也肯定得死在前头!”蓝色罩网里的男生,已经在尝试从内部把咒语打散。
“快停下吧,再这样下去,咱们就要被烧死了——”弱小的阻止声,被吞没在了一次又一次震颤的防护罩中。
还不等支离破碎的罩网彻底消散,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条竖立着身体的火灰蛇逐渐蜷缩,先前警觉的深色眼珠似乎也变得柔和了,它流连地用尾尖扫过了每颗蛇蛋。
而后向着老教授的位置游走,在靠近那支造型扭曲的魔杖时,它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却还是恳求般缠绕了上去。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会冻结起来一部分,那是阿不思的要求我没办法。”
像是真的能同这条火灰蛇对话似的,半条残腿跪在了地上。竟毫不在意残存的、足够灼伤人的温度。
大概只有真正尊重生命的神奇动物学者,才会做出这样称得上痴傻的举动。
他继续承诺着:“我保证会将剩下的好好孵化,你放心!”
惊悚骇人的瞳孔,执拗地望着更苍老的另一双,直到化作飞灰。
凯特尔伯恩教授叹息了一声,正准备挪动僵硬的残肢从地上爬起,就感觉被人温柔的搀扶,“哦谢谢你孩子——”
他接过男生递来的魔杖,插进腰带,眯着眼睛看向他的胸牌,“你叫……哦卢平先生,感谢你!”
莱姆斯温和地笑了笑,刚要询问教授要不要去一趟医疗翼。
毕竟无论谁来看,他的状态都实在算不上好。
凯特尔伯恩教授就先提高了声音,他总算想起了那些,被抛下小半节课的学生。
“快过来孩子们——我们必须争分夺秒了,跟梅林抢时间!也用不着分组了,我需要你们在我把它们分开的同时,对着它们施冰冻咒!”
“如果我的脑子还好使,那是去年魔咒课上的知识没错吧?好了!集中精神!”
难舍难分的蛇蛋被人细致地剥离,那些橙红色的黏液还在藕断丝连,“就是现在!只准成功,记住你们手下的都是一条条生命!”
“Immobulus(冰冻咒)”
样式各异的魔杖尖不约而同地射出道白光。
随着时间移位的太阳,照射在每张绷紧的面孔上,紧抿的唇角都表明着他们对此并没有把握,特别是某个爆破天才。
但好在,这次没有任何人掉队。
他们做到了,留住了这些生命。
灿金色的光线,在一张张轻松的脸蛋上跳跃,调皮而肆意。
残存的焦黑碎屑,也在这样柔和的光晕里,安然的找到了栖所。那些如雪花般飞舞的灰烬,也宁静的降落在草坪上。
少部分乳白色的蛇蛋上结了一层银霜,这些珍贵的宝贝可以用作迷情剂的调配,或者生吞下去,对症治疗具有传染性的疟疾。
这是邓布利多校长的需求,他完成了。
而剩下的三分之二,他必须兑现对另一个生命的保证。
“多奇妙啊,是旧生命的终结,也是新生命的诞生。”
凯特尔伯恩教授慈爱地望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藤编蓝里的蛇蛋们。
“噢谢谢孩子们——”
埃拉纳把几位姑娘随身带的手帕,用粘贴咒做成了一张简易‘被单’,走上前拿给凯特尔伯恩教授。
“啊虽然会经历很多次,但我每回都会为它们动容。”
“得是多么强大的感情,才能在注定要走向毁灭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远离所爱啊——”
“之前有不少麻瓜家庭出身的孩子,都害怕甚至讨厌它们,说它们是什么冷血动物……我承认它们是脾气差了点,可身体里流淌的情感比人还火热呢!”
凯特尔伯恩教授脸上露出幼童般的忿忿不平,逗笑了不少姑娘。
“好了,下节课会给你们带来新惊喜的,只要别觉得我这副样子吓人——我根本不敢参加晚宴活动,就怕会吓到低年级……”
“那您可错过了好多场演出!”
都无需金属乐队的成员们为自己宣传,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推荐了。
老教授煞有其事地点头,“阿不思跟我说了好多遍,学校里组建了个相当优秀的团队。”
学生们像提前商量过似的,无比默契地后退了一步,只空出来五位姜黄色兜帽的姑娘。
“看来我今年一定不能错过,来为我的学生捧场!”
凯特尔伯恩教授和善地笑着,仅剩的那只手牢牢抓稳了藤编提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