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覃齐和尸检报告上脸对上。
案件中两个死者在同一画面中出现，商毅卓感觉自己就要抓关键点了。
“酒吧内监控有吗？”商毅卓问。
小蒋一手调出视频，一边解释：“有是有的，事发在一楼酒吧监控有拍到，但当时环境复杂，监控离得比较远，画面不是特别清晰。”
视频和小蒋说的一样，一点开纸醉金迷味道就穿过视频平铺在几人面前，炸耳的音乐瞬间充斥办公室，画面中的男男女女在酒池中贴身热舞，每个人脸上带着痴迷的笑容。
突然从吧台一角传出响动，周围人围观上去，小蒋帮视频放大，锁定在角落。
就见两个男人起了争执，没过两句，高一些男人一手将矮子男人推到在地，高个子男子扑上去就打。
“停。”商毅卓突然出声瞳孔微颤，几番确认下定结论，“动手打王佐的是金越！”
“！”覃齐聚精会神盯着又昏又人影晃动的视频，想不明白商毅卓的怎么能，这么快辨别出来。
如果他问出口，商毅卓会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得利于在特警大队，没日没夜的训练。
“时间往前调。”商毅卓吩咐。
小蒋将视频往前十分钟，角落里暂时只有王佐，隔着点距离坐着金越，金越身边跟着长发女人，金越一个劲的灌女人酒，他身边的朋友跟着起哄。
看女人的动作几次拒绝，最后金越直接上手，女人用力推开金越，引起一阵轰动，隔壁的王佐也注意到。
只见王佐猛地从桌位上起了，拉开女人挡在她面前，对着金越说了几句话，随后就被金越按在地上打了几下。
等金越打了几拳，他的朋友才上前拉住他，其中有个人来起王佐，拍拍王佐肩膀，对他说了几句话，这人应该认识王佐，代他对金越拱拱身求情。
金越身边的朋友也跟着说话，最后他指了指女人和王佐转身离开走向楼梯口。
代王佐道歉的男人和王佐道别，转身跟上金越。
女人看着王佐上前抱了会他，直到被人叫走，王佐才离开酒吧。
商毅卓又让视频放了几遍，最后定格在帮王佐道歉的男人身上，“以这种像素可以和城市天眼数据库对比吗？”
“我试试，不一定可以。”
小蒋截了男人几个角度，幸运女神站在了商毅卓这边，几次筛选对比，锁定了一人——童盛。
——
南沛公馆外，十一点四十分停着几辆警车和一辆大巴车。
穿着制服的警察，押着几十个男男女女从公馆出来。
扫黄组的组长，靠在刑侦队的专车上，嘴里叼着根烟，手里拿着根往覃齐那递：“你们这新队长什么来头啊，半夜老头子一个电话给我一顿骂，说我工作不上心，对不起人民。不过啊……”
说着猛吸一口烟，眼睛眯着望前，“还真有条大鱼。”
覃齐瑶瑶头，商毅卓的来历成谜，只知道他也是公安大学毕业，毕业后的经历成谜，档案他是没有权限查阅。
这种情况他只在特别保护人员，或者特别保护人员的家人那里看到过。
“你们要的人来了。”扫黄队长看被押着过来的人──童盛。
童盛的脸上写着＇老子不服＇四个大字，被带到两人面前，张嘴就嚷嚷：凭什么抓我，你情我愿的事，我翻了什么法！
扫黄队长接过童盛一把塞进车里，“你情我愿，是你钱她愿吧，我告诉你犯的什么法，中华民族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文盲。”
“你……”
“别你啊你了，已经通知你姐了，乖乖配合吧。”
听到已经联系了家人，童盛不敢置信，但熄了声。
覃齐和扫黄队长告了别坐上车，见副驾驶上的商毅卓已经醒了：“人找到了。”
“嗯。”商毅卓从副驾驶探出身，看向后座位上的童盛，“不在惠江吗？”
童盛看从副驾驶探出身的男人，留着寸头一副断眉眼神凶悍，咽了咽口水，第一次为自己口不遮拦的话，感到后悔。
一个小时前，查出帮王佐的人是童盛，商毅卓立刻拨打了童盛的电话，电话打了两遍才接通，接通后传了男女欢·闹声KTV的背景音。
等商毅卓自己我介绍说明来意，问他现在惠江那时，童盛大着舌头说：你爷爷我不在惠江，孙贼，诈骗到你童爷爷头上了。
说完就立刻挂断电话，童盛的叫嚣声在办公室内回荡。
覃齐和小蒋见证了，商毅卓黑着脸扬起平静的笑容，从容的播出一个号码。
童盛被到刑侦支队，商毅卓先让人给他做了一个毒检，才带到审讯室。
“我坐那啊？”童盛站在门口怯怯的问。
“那。”真在值班的窦兮钰，被抓过来录口供，“怎么第一次来啊。”
童盛点点头接着疯狂摇头：“没来过刑侦队的，你们这不都是处理杀人案的嘛，管我PC什么事啊。”
“你也知道你是PC。”覃齐和商毅卓推开门进来，覃齐想到这小子刚被抓时的话，忍不住反问。
童盛在椅子上坐好，不安的看着几人。
童盛，惠江本地企业家童诚的小儿子，母亲早早离世，和金越一样不学无术成天鬼混，有个姐姐顶在上头，倒管教他严格，小错不断大事到守规。
面对童盛这种富二代，覃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童盛，你和王佐的关系怎么样？”
“谁？王佐？”童盛一脸懵。
得，从他这都没把人名字记住样，覃齐内心有些忍不住失望，将王佐的照片放在童盛面前。
童盛拿起照片看了一眼，“是他啊，怎么了？他犯什么事了！难道他，他杀……”
商毅卓敲敲桌子：“你和他什么关系？”
“酒友，我们是在酒吧里认识，我见这人比较好玩，就约着在久悦酒吧一起喝酒，来回几次就熟了。”童盛想了想补充道：“也不是很熟，只知道他是大学老师，比较喜欢酒吧一小姐，经常来捧她的场。”
“嗯，说说12月5号晚上在酒吧发什么，王佐为什么被打了。”商毅卓抛出问题。
童盛咬着牙皱着眉想了半天，举手投降：“那个警官时间过去太久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闻言覃齐上前，将手机里金越打打王佐的视频给他看。
看完视频童盛眨巴眨巴眼睛，看商毅卓几人的眼神明显慌乱，说话的语气带着颤音：“金少不会是被王佐杀的吧，不应该啊，就为了一小姐，不是说杀害金少凶手被抓住了吗……”
“既然想起来了，说说当天的事情吧，什么叫：不会为了一小姐去杀人？”
童盛要了一杯水，颤颤巍巍的喝完：“那天之前我被我姐禁足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就约王佐到酒吧喝酒，没想到现在酒吧碰见了金少，那天他心情好兴趣上头点了一楼的小姐。”
“久悦的小姐还分几楼吗？”商毅卓打断问。
“他家分的。”童盛点点头，“他们家一楼小姐是只陪酒，不能带走的，二三楼都是可以带走的。”
商毅卓眼神直直盯着童盛：“你们常去的顾客都是默认的，还是酒吧规定的。”
“是，是酒吧规定的，后来就都默认了。”童盛被盯着发毛，悄悄的搓搓手背。
“继续。”
“哦哦哦，就点了一楼的小姐，正好的王佐常点的那位，那小姐长的确实好看，在混暗的灯光下都白到发光，反正是我见到的陪酒里最好看的。
一开始就大家一起喝酒什么的，后来金少就醉意上头，就灌那小姐酒，嘴里说什么，看不上我，最后还不是被扔上我的床，竟然还敢报警抓他，他、他还不是没坐牢，贱人还不是你那没用的老师夹着尾巴，滚出惠江……
一边说一边灌，灌的可凶了，我都有点心疼了，人家小姐也就拒绝几次，不知道是不是这，惹到了金少，就非要带她去三楼，被她推开了。
说来也是，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嘛。”
童盛也挺替小姐委屈，但金少也死了。
“你是说？金越曾经迷坚过女性，还被告上法庭？！”商毅卓声音猛地拉高。为什么金越的档案里没有，惠江的案件数据库里没有！
童盛被吓的一激灵，疯狂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金少喝多了偶尔会说两句，刚刚那些话。不过三年前，他们家确实是在打官司，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你继续说，王佐后来怎么被打了。”商毅卓平息语气。
“他听到响声了估计，一下冲上来挡在那女的面前，推了下金少，惹到了他，就打了王佐，我……”童盛抿抿嘴，“我也是吓傻了，回过神王佐已经被打了几下，我就连忙拉开两人。”
“王佐他，他这人真不至于为这事杀人……”童盛最后忍不住为王佐辩解。
“嗯。”商毅卓点点头，“那个女人叫什么你知道吗？”
“我想想啊。”童盛皱着眉看着桌子，“好像叫、叫、哦对，叫舒温。”
说完童盛松了口气，讲杯子里的水喝完，却见对面的警官面面相觑不言，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王佐怎么了吗，要问他的事？”
商毅卓望着他的眼睛开口：“王佐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