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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冰有实力去帮助九,只是想要九露出心扉,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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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将他拍下去:“他早死了!”

“可是您是去救他的吧?”洛冰河反手将沈清秋的手掌抓在手心,用手指在他手心画着圆:“既然是救人,又为何蒙受不白之冤?”

“因为您觉得,没人会信吗?”

沈清秋沉默良久,最终没有答话。洛冰河看见他这个样子,心中又气又怒,疼痛将沈清秋的思绪拉扯回来。

“师尊。您是清静峰之主,是苍穹山明面上的战力第二,是天下闻名的修雅剑。”

“可是您考虑了清静峰,考虑了苍穹山,考虑了修真界,考虑了凡尘百姓。甚至考虑了弟子对您的仇恨,甘愿用自己赔罪。却为何……”

洛冰河的头埋在沈清秋后背,声音沉闷:“不考虑自己。”

若不是沈清秋从不考虑他自己,洛冰河又何必用其他人的性命逼迫。若不是沈清秋对自身的厌弃过重,洛冰河也没必要强行将沈清秋压在身下,通过撕毁他的身躯唤起沈清秋对他的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洛冰河之前对沈清秋施加外部伤害,现在又将他里里外外痛彻心扉。就是为了激起他的恨意。

可沈清秋前半生画地为牢,后半生又因恶意反噬而遭难。现在还想让他汲取仇恨存活,未免太苦了。

感受着背后之人沉闷的喘气,还有后背有别于汗意的潮湿。即便对方的东西还插在自己体内,沈清秋还是下意识感到了被人在乎的感觉。

别管对方之前做了什么。

这一刻,洛冰河是为沈清秋而哭。

为他觉得不公。

为他觉得愤恨。

为他觉得应该反抗,应该反驳,应该大声将不满说出去,将仇恨全部回敬给对方。

这样诚挚的感情,确实令人心动。

洛冰河说之前曾将他当成天神,小心翼翼的捧着爱意靠近,却被他摔个稀巴烂。

可沈清秋位居高位,这样的爱意他拒绝洛没有上千也有数百,若不从一开始就断绝对方的念头,等这变异不该的情谊生了根,便是十恶不赦的大事。

所以沈清秋不会为此道歉,亦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现在的洛冰河又一次将心捧上,小心谨慎的谋划,一步一步的引发入局,希望将仇恨转移到他的身上,让沈清秋因为恨他而留在世间。

现在,更是设身处地的替沈清秋悲伤,替沈清秋难过,替沈清秋悲愤,为沈清秋而哭。

情况看起来相似,都是少年人将心意捧起后希望他收下。可内部逻辑与外边环境却完全不同。

身处顺风顺水的沈峰主不会去辩驳对方究竟是什么心思。他只需要一视同仁的抹杀就好。

现在的阶下囚沈清秋处于低位,他本打算直接寻死,就在这时,再次收到对方毫无保留的爱意。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同一个人,分两次将爱意碰上,沈清秋很难不触动。

只是沈清秋现在也不能确定对方真正的心思——洛冰河站的太高了,沈清秋又被踩得太低了。猫哭耗子、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事情又不是没有,沈清秋又怎么可能通过小恩小惠、一点泪水就完全信任对方?

听着身后人开始擤鼻涕,沈清秋张口,开始讲故事。

“我小时候过得不好。所以想长大后让其他人好一些。”

“但是所有人都笑话我。认为一个靠别人施舍才能长大的乞丐,居然想有一天施舍别人。”

“他们以为我想权势金钱想疯了,说要我卖进男倌当龟工,用男人最肮脏的东西好好洗洗我的脑子。”

“我那时不知道龟工是什么。只是觉得能被人用来耻笑,必然不是好东西。”

“直到我看见被卖到勾栏的大姐,满身青紫、布满伤痕的用薄席一卷,丢到了乱尸岗。”

“我将大姐的失身捡回去,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挖了个坑。希望他来事投个好胎 ”

“我将这件事告诉岳七,岳七说想要不成为那样,就要有本身傍身。正巧叫我们术法的道士提到过一百公路外有座小镇,里面有修真门派的招录。还有一个月,就是找人的时期。我们约好了要去拜师。岳七却希望带大家一起去。”

沈清秋的话突然停了下来,身体有些颤抖。洛冰河将沈清秋掰过来:“不愿意想,就别想了。”

沈清秋蜷起身子,将膝盖收拢到胸前——这是一个标准的、没有安全感的动作。

洛冰河只好也弯起身子,尽可能将这一团揽在怀里。

“岳七为了十五得罪了世家公子。即便那个十五偷过我的馒头、骂过我娘娘腔、伙同其他人跟我抢过地盘。”

“但他罪不至死 。”

“我们内部无论怎么闹,在外都是肆意被打杀的乞丐。谁不想危难之时有人来救?为了保证下一个被人抓住的人不是岳七,我对小公子的马腿下手了。”

“平日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人,磕磕碰碰都是常事。但秋府公子在街道摔伤可是大事,官差一下子就抓住了我们,扭送到秋家。”

“那门可真高。那时候我想,就算是皇帝住的院子,也就这样了吧?”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富贵人家的奢侈与私底下的肮脏贫民根本想象不到。我们这些乞丐,又怎敢与世家大族争辉?”

“岳七搁着门缝见我,说去碰碰运气。没准就学成个大本事,让秋家毕恭毕敬的将他送出来。”

“结果想必你从秋海棠哪里知道了,我杀了秋少爷,与散修无炎子行知天下,坏事干劲。”

“可我总归是有些气运的。所以一路爬,爬上峰主位后,以为能做点什么。却发现我做了什么好事,将来一定会变成坏事。”

“甚至与我接触过深的人,也会莫名其妙倒霉。”

“所以我从小就现在改变这世道,最后世道没改变,我爬上最高位,也改不了。”

“是不是很惨?很不适合当成奋斗故事听?”

讲到最后,沈清秋的眼睛一点点失去神采,就像是所有怀揣梦想而被世俗打压的人。

洛冰河将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

所有人被看透灵魂底色时都会发抖。

那是他们掩藏极深、最不能容忍他人试探的柔软内在。

为了掩盖这些东西,世人往往会想方设法的为自己增加无数人设和壳子。而当他们被人‘揭穿’时,就会恼羞成怒的胡言乱语,被旁人同一句‘你也不想……’给控住。

沈清秋的人设由天道制定,他的灵魂底色却由自己打磨。即便遭受世间恶意,养出孤僻淡漠的清冷外表,心中对世间的热爱,依旧滚烫如初。

可世事难料,即便是沈清秋心怀天下,他独有的特质就注定他什么也做不了。

亲身帮人总会出现意外,即便是不出现意外,没办法改变整体的世道,所以曾经被他救下来的人,又会在另一个坎摔下去。

好心付出却总是会被误解,尤其是他不帮助柳清歌,柳清歌不一定死。可他进去了,柳清歌死在修雅剑下,沈清秋一辈子洗不干净。

到了后半生,沈清秋被洛冰河所擒,成为地牢里的孤魂、尘世间的野鬼。现在更是成为被迫承宠的床奴,被压在他人怀中,满身污浊之下,居然还想拯救世人?

可笑他连自己都救不了,又如何能实现心中抱负?这时候被洛冰河点出来沈清秋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除了被人拿出来狠狠的摔在地上踩烂,谁又会在乎它曾经被沈清秋多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妄想,这样的大言不惭、好高骛远,真是从小就被人骂的够够了。

就因为其他人不敢想,所以就要求乞丐九也不能有。就因为他没办法送佛送到西,所以从一开始就该尊重个人命运。就因为沈清秋养出一个灭世魔头,所以他教出来的其他弟子亦是品行恶劣。

都说天道好轮回,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谁又会去在乎一个被众人唾弃之人,究竟说了什么话,犯下何等的弥天大罪?

世人总是盲从者多,当一个人被指出了有罪的时候,即便是站着不动也是有罪的。批判者总是有道理的,绞尽脑汁的上纲上线、气势汹汹的言谈辞论都会为‘罪人’编制好名为‘错误’的天罗地网。

沈清秋是个被所有人认定的‘恶劣人渣’,即便是有理有据的反驳,也会认定为胡言乱语的巧言善变、巧舌弹簧。

这是整个修真界的通病,是巨大的时代洪流下落下的砂尘。单凭沈清秋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力解决整个世界观创造的悲剧。

而沈清秋这个明明不该天真却天真了一辈子、明明不该心软却因一时心软酿成大祸的人,确实不配干干净净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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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您记恨弟子灭世,但弟子现在确实是三界的主人。您要不要考虑讨好一下弟子,弟子替您推行天下为公?”

“!”

沈清秋的瞳孔突然放大,里面有炫彩闪过。儿时的梦想总是天真烂漫,与其他人只想吃饱穿暖相比,他总是被人说不切实际。就算是各方面都照顾自己的岳七,也总是劝诫他不要跟人打架闹矛盾,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找原因,找原因。

他根本没有错,何来的因?

是这个世道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将人的柔情、诚信、踏实、真诚吞吃一通,那些天真的、愚蠢的、忠诚的、单纯的全部被杀死,只剩下他们这些歹毒凶恶、手握献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幸存者艰难存活。

体内心口突然跳了一下,提醒他在真实的世界中,他依旧是连死亡资格都失去的床奴。而现在的沈清秋,别说实现从儿时就种下的心愿,连现在以死成全尊严都做不到。

面对洛冰河直愣愣盯着他的视线,沈清秋低下眼皮,嘶哑的声音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该死的期待和不知为何生出的侥幸让他想要开口询问。

他已沦落至此,洛冰河让他失去家园和亲朋好友后又将他里里外外搞脏,现如今他还怕什么呢?或者说,洛冰河还有什么没使出来的手段,还想用什么方式来折辱他?

彻底跌落尘埃,被人看穿曾经妄想后,沈清秋反倒看开了。他既然没什么能失去的,现在又能怕什么?故而他回望着洛冰河,尽可能平淡的问到:“你要什么。”

洛冰河的瞳孔黝黑异常,里面清清楚楚的倒映着沈清秋的脸,甚至说连沈清秋此刻极力维持平静却明显抱有期待的表情都那么清晰:

“师尊主动亲弟子一下,本尊主就准了您的上奏。”

‘?’沈清秋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不是他腰间软肉还在被人慢悠悠的揉捏,若不是他体内的撕裂感无时无刻都在彰显与他主人一样强烈的存在感,沈清秋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洛冰河在给予他那么多的痛苦,回馈给他‘曾经遭受的一切’后,完全不顾他的反抗,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将他一夜之间搞成这个样子。

他还以为洛冰河会要求他主动承受宠欢、各种求饶,甚至挑战他的心理底线、做些他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可他却提出这么简单的要求?

沈清秋眼中存在完全不能理解的迷茫,洛冰河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的思维范畴,更不像是他们这样的关系中会说出的语论:

“为何——”沈清秋轻微歪头,眼底的疑惑和试探叠加,开始计算洛冰河的真实想法。

能令洛冰河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其中必然有他不了解的底层逻辑。而这个‘转折点’若是能被沈清秋掌控,就是他的筹码。

洛冰河看着眼中死意消散,甚至开始‘研究’打算拿捏他的沈清秋,眼中闪过一丝笑。他师尊可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这才刚刚看到希望,立刻就打算顺杆子爬了呢。

洛冰河将沈清秋的左手牵过来,与他心心念念那么久的人,食指对着食指,中指对中指的一个个对照整齐,然后稍微侧个手,顺着指缝与沈清秋的手掌紧紧相连: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洛冰河难得的正经,眼里的欣赏毫不遮掩:“师尊既有心谋大事,就不该寄希望于旁人。您若是愿意,弟子尊您为国师,掌文学教育。”

沈清秋的眼中突然蒙上一层水雾,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若非这个场合不对,沈清秋竟以为回到了清静峰。回到了他当初刚入清静峰时,那个温柔摸着他头顶的老峰主,在茶香四溢的案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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