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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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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阿米库斯·卡罗直接跌了进去,下面刚好藏着那桶他准备拿来威胁学生的、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水。

同学们自行脑补了某种鬼哭狼嚎般带着回音儿的嗷嗷叫。

至于始作俑者……

阿莱克托·卡罗当然不相信那些说辞。在勘察过现场之后,她一口咬定这绝非皮皮鬼所为,而是——“那群学生搞的鬼!”

“西弗勒斯!” 小卡罗噙着泪申诉,“一定要明查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堂堂黑防教授还浑身缠满绷带在校医院里躺着,斯内普当即把皮皮鬼叫到了全校师生面前对证——后者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他们肯定给皮皮鬼施了夺魂咒!”小卡罗拽紧了斯内普的袍袖,不依不饶,“不然像他那种恶灵怎么可能乖乖认错呢!西弗勒斯——”

调查行动组已经折腾了一上午。他们不由分说地闯进别人的课堂,几乎将城堡里的教室翻了个底朝天。同学们怨声载道。

结果不出所料——不光是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四楼魔咒学教室的讲台同样被动了手脚。除此之外,一间地下教室的黑板也不知被丢到哪儿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描在后墙上且肉眼无法立刻识别的一幅画,为的就是让人在重心不稳时卡进事先设置好的暗层里。

格拉狄斯早在午休前就听说,阿米库斯·卡罗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庞弗雷夫人的调理下,他恢复得很快,至少可以下床走动、来去自如。当然了,拿无辜可怜的学生开刀是他出院后的头等大事。

而“麻瓜研究”已然成了霍格沃茨学生的新晋镇静指南。

阿莱克托·卡罗下午来为七年级上课时,眼圈仍然有些发红。她哭诉了整整半节课不说,还咒骂做出此等劣迹恶行的学生“歹毒又恶毒”,最后甚至决定“用钻心咒好好伺候那些罪魁祸首”!

“卡罗教授,你哥哥自己害人不成,反倒怪罪那些被他施了夺魂咒的一年级新生——”纳威凛然而言,“这事是真是假,凡是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心知肚明!”

嘶呼——

纳威堪堪躲过了那道霹雳而来的咒语——他脚边的地板瞬间多出了一个凹坑。

“闭上你的臭嘴!”阿莱克托·卡罗跺着脚,咬牙切齿地带着哭腔嚷道,“哪里也轮不到你这个肮脏的纯血叛徒胡说八道——”

魔杖再度劈下!一道长长的裂痕从过道一直延伸到纳威脚边——但小卡罗的话没能说完。

上午检查教室的时候,由于调查行动组成员对他们的麻瓜研究教师颇为忌惮,就没敢擅自闯进来查看。现在来看,这间教室也没能逃脱整蛊的手段——

阿莱克托·卡罗陷在了捉弄人的讲台里。

惊惧的吸气声顿时响彻教室。前额刘海儿的阴影遮住了小卡罗的表情。同学们本以为她会大发雷霆,但她只是待在原地,直言谢绝了格雷戈里·高尔想要帮助她的好意。

“走——”话刚出口,阿莱克托·卡罗的眼眶仿佛又红了一圈。

用不着她说第二遍,同学们纷纷从座位上逃离。文森特·克拉布一胳膊肘撞开房门,带领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率先离开教室。

“走啊!”

一条火热的皮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杖尖甩了出去——“咔嚓”一声!棚顶灯支离破碎——

“走——听见没有?!”

魔杖在空中疯狂飞转。

费德罗·亨德里克一把拽住落在最后的苏珊·博恩斯,在如同冰雹一般四处飞溅的残渣中将她奋力推了出去。

“都给我滚!”

格拉狄斯她们四个几乎以光速冲回的格兰芬多塔楼。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响啊?”一进宿舍门,奈莉就问,“我坐你旁边,听得最清楚——”

艾尔芙伊德在背包里翻找着。期间,阿莉莎给宿舍门施了好几道防护咒。格拉狄斯拿出乌不利博士忘忧膏继续对付左手背上遗留的顽固伤痕。

“找到了——”

格拉狄斯抬起头,发现艾尔芙伊德已经脱下斗篷——原来是莱奥妮阿姨和阿切尔叔叔送的那枚四叶草胸针,此时它正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嘶”声。看来它的实际功用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平淡无奇。

奈莉扬起眉毛:“咋回事?”

艾尔芙伊德摘下胸针,翻来覆去地观察着,时不时地这儿戳戳、那儿按按,过了一小会儿又将它拿到耳畔——格拉狄斯发觉她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我知道了!”艾尔芙伊德恍然大悟。

阿莉莎闻声也凑了过去。

“你们瞧——”艾尔芙伊德说着指了指胸针正中的那颗猫眼石,“它周围遍布一圈密密麻麻的小孔,不仔细观察的话是看不到的。”

格拉狄斯望着外侧的四枚祖母绿宝石,边缘是镶了碎钻的薄荷色琉璃。在这阵空当里,艾尔芙伊德又将胸针贴近耳朵,然后挨个拿给她们三个听。

“怎么样,是不是明白了什么?”

她们三个互望了一眼。格拉狄斯不免有些诧异。

“你的意思是——‘窃听’?”

“一点儿不错!刚才上课的时候准是不知怎么碰到了。”

“哇——”奈莉禁不住感叹,她舒舒服服地把自己陷在了扶手椅里,腿伸得老长,“不知‘韦斯莱把戏坊’的伸缩耳灵敏度如何?”

她中午还幽默地建议把它们放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或是校长室门口。格拉狄斯当即把这些提议否了——尽管她知道奈莉说的是玩笑话,但不论哪一条在当下实施起来都过于危险,不仅什么都可能听不到,而且自己的耳朵倒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几率被斯内普咒成细绳。

“不好说……”艾尔芙伊德尝试将那枚胸针窃听器的工作原理完整地解释了一遍,“这只是一枚便携装置,并不需要太复杂的技术支持。”

“但愿它工作的时候不会被人注意到。”

“嗯,不过囿于自身限制,其他魔法设备在特定情况下也有可能对它造成干扰。”

“你妈妈没有给出任何说明吗?”阿莉莎回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为自己改变造型。

“她大概很清楚这类东西目前不应该出现在送往霍格沃茨的邮件里。”艾尔芙伊德把胸针仔细地收好,冲她点了点头,“就靠我们自己去探索了。”

“是啊……”

一想到霍格沃茨的现状,她们都沉默不语。

用晚餐时,格拉狄斯和艾尔芙伊德才从金妮口中得知,周末格兰芬多对阵拉文克劳的比赛被卡罗兄妹临时叫停了。加斯特斯、吉米和里切他们颇为遗憾地争论一番。

但大家似乎多多少少都有了心理准备,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十分意外。

在常人眼中,格拉狄斯本该同样对这场比赛非常期待才是——她自己也曾一度这样认为,然而在她得知这个消息时,内心深处却对此次赛程落空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难以言说的庆幸……

至于因何如此,她一时疲于探其究竟。

霜树之下,街灯昏黄。

褪尽了白日的灯红酒绿,整个村落仿佛披上了一件轻薄的玄色纱衣。街心高耸的烟囱被缭绕的轻云微笼着,一时望不到顶。街道两旁的橱窗乌漆墨黑的,招牌前白雪堆积——

一抹蓝光凭空出现在街角的阴影里,鬼火似地倒映着那轮半隐半匿的圆景——寥寥孤光不停歇地朝大地辐射着孤寂。

披毛皮斗篷的黑色身影在原地停留了零星几秒。待辨清方向之后,他转身沿着一条狭窄的石巷缓缓行进。长靴落处,悄无声息……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但他似乎并不着急。

出了门洞,他发现对方就站在十码之外——在那棵落雪的巨大菩提树下,姿态慵懒,面上银色流光熠熠。在意识到有人来时,他也没有立即做出回应,只管举目眺望那隐匿着的月。

“表哥说你要见我。”见对方迟迟不语,穿毛皮斗篷的巫师率先提起话头,“为什么这么突然。”

银色面具微微一转:“上回不得空。而且——”

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眉梢轻挑。

“让当家的博克先生屈尊纡贵的确很难。”

利恩克萨斯·博克没有对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表示见怪。毕竟这么多年了……智识没有多大长进不奇怪,好在魔力没有停滞不前。

“喏——”

利恩克萨斯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朴的、带滑盖的雪松木盒,浅笑着努了努嘴。这不光是为了暖场——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与他从小熟络的姑表亲,更何况在霍格沃茨时,他们还在学院俱乐部里不止一次地切磋过决斗技艺。

“这可是他最钟爱的一款。”

“你知道得不少。”戴面具的男巫随意选了一根雪茄捏在指尖,话里掺了点戏谑的意味。

利恩克萨斯默默地递了火。对方坦然接过,丝毫没有怀疑里面是否有睡眠草在作祟。

两人这一来一往倒透着难得的默契。尽管如此,什么少年热血、诗酒疏狂,逍遥的、放浪的……都已成为如烟的过往。想到这里,利恩克萨斯心有戚戚:距离他们上次在翻倒巷13B号后身的角落里分烟瘾,竟隔了十七载风雪。

“其实他出事那晚,我也在场。”

对方吸烟的动作一滞。

“我知道这事对你打击不小。” 利恩克萨斯没有正眼去看身边的同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便。”

赫斯维尔·穆尔塞伯轻轻吹了吹茄脚,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哼。

“没想到我们已经走得这么近了。”

利恩克萨斯·博克定睛一望:“他毕竟是我老表叔——”

“你还没宣誓为黑魔王效忠呢。”穆尔塞伯冷不丁地打断他,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吞。

利恩克萨斯没接茬。其实他对他们伯侄关系并非知根知底,而在纯血圈子里广为流传的赫斐斯特·穆尔塞伯和“那位大人”所谓亲如手足的情谊恐怕也多是主观臆测。他更猜不透,赫斯维尔曾经是否真的将艾克瑞斯·艾弗里视作心友?

西弗勒斯·斯内普算什么。

他看似稳坐霍格沃茨一把手的位子,要风来风、要雨得雨,但黑魔头这把算计明眼人都看得出——特别是在他们完全掌控魔法部之后。另外那四名食死徒虽然年轻,但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此次被派去“辅佐”斯内普,哪少得了明争暗斗。况且邓布利多在位时的原班人马几乎都在,斯内普可有的是要对付。

淡金色烟雾在这阵沉默中越聚越多,盘绕在两人身侧,犹如丝丝缕缕的蛇。

“好了——”见他仍要开口,穆尔塞伯抢先一步,“有关他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这一点无需多说。不是“他”的人,有些事是万万不能触及的。可是,躲得远一些就没有性命之忧了吗?利恩克萨斯的掌心痉挛了片刻——那晚,他大哥阿斯莫蒂厄斯只是作为最新入会的外围成员协助追踪,结果呢?扫帚被撞得粉碎不说,人也差点落得同样的命运……不。

比这还糟……

对方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说,他根本没打算瞒着。

“你只管看好‘那批货’。”穆尔塞伯轻笑着嘱咐,“其余的就交给我。”

博克家族的二当家眉峰微挑。

“你对自己的能力似乎很有把握。”

“你尽管放心——”面具下的笑容更明显了,左手肘懒散地搭上扶栏,目光随着淡金色烟雾越飘越远,“我对你和我堂兄之间的交易不感兴趣。”

视线尽头是那迷雾笼罩的城堡。

沙沙沙——

有多少人见过霍格沃茨凌晨两点的月色呢?

如果白天在走廊里随便逮住几个学生问问,他们一定会说“不知道”。当然了,现在不会有人想不开,非要去撞卡罗兄妹的魔杖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夜总爱静谧——与这世上任何一个角落里的夜无别。

此前飘在霍格莫德上空的月被几缕风打散了,映在城堡四楼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上如同重重诡影。

一根修长的食指勾绕着穿过银色面具的眼孔,拇指轻轻摩挲着平滑的面颊边缘——

埃瑞达努斯·威尔克斯在书桌前正襟危坐。

尽管他今晚不负责巡逻,但心里总有说不出的困惑……他知道这与白天发生的事情毫无关联。区区几个负隅顽抗的学生还不至于让他夜不能寐……手指翻来覆去地颠倒着……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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