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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再探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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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早晨,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江澜自房中出来,正巧碰上来寻她的林书浅。

她笑的灿烂,一下子牵住林的手:“书浅,早上好。”

窗外阳光照射在皑皑白雪上,不厚的雪层折射出闪亮的金光,又忽的打进玻璃,照的室内也明晃晃、亮堂堂的。

林书浅笑着将她额前还未来得及侍弄的碎发拨到一旁去:“书仁没为难你吧?”

江澜摇摇头,眼里的暖意快要把她融化是的:“没,他只是太担心你了。”

她的眼神从没有这样柔软过,林书浅脸上红意渐生,握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了。

早饭照例是饺子,两人随意吃了几口便停了筷。林书浅擦擦嘴角:“爹,娘,书仁,我和江澜到院子里走走。”

林金堂点了点头:“也好,外头热闹些。”

林家古城循旧历是三进的院子,可这山城到底不似金陵,家家都挤如小格子,仿佛要叫人喘不过气来。

好在林书仁还算有些能耐,山城林氏得宋长官准许,倒阔气了一些。虽不如白公馆、周公馆那般庞然,可也是小桥流水,惬意四分。

江林二人携手漫步,林家后院中央一棵大榕树倒得了江澜青眼:“书浅,这树得有许多年了吧?”

林书浅看了它一眼,走近前去轻轻抚上它的树干,古老的纹路经历过硝烟炮火,依然风雨不动安如山:“是啊,这树是1839年林则徐在广州种下的,距今正好一百年。”

江澜看着这参天的古树,感慨的说道:“1839,虎门销烟。这棵老榕树见证的历史比你我还要多的多。”

1939年大年初一的早上,林书浅和江澜在这棵老榕树下亲手埋下一个小铁盒子。

盒子里有张两人的合影,还有她们俩亲手写下的祈盼,盼望来年风调雨顺,盼望国家山河无恙,盼望民族强盛、人民安康。

信纸塞进信封里,紧紧贴着盒子的底部。上面压一张黑白的相片,相片中的江澜和林书浅身着笔挺的绿色军装,意气风发。

她们将这小盒子深深埋下,相约二十年后再回到这里,亲手将它挖出。

天很蓝,白云被撕成一片片,一条条,柔缓的舒展在浅蓝色的天空上。她们将对未来无限的展望都埋藏进了树底,就像这片古老大地上的每一个人一样。

溜达着回到家里,林书仁急急忙忙的戴上帽子便要出门。

“书仁,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看着心情不错的妹妹,林书仁叹了口气:“我们想过个好年,可小鬼子不乐意啊,一定要来找我们的麻烦。我看你们俩也别休假了,一起走吧。”

他一夜未眠,眼中血丝遍布,又赶上东瀛人轮番作恶,心底那还有半分年节的欢愉之意?

林书浅看了眼江澜,转头说道:“书仁,我先进去和爹娘说一声,你稍等等。”

趁着林书浅进去的功夫,江澜这才开口:“究竟什么事?”

林书仁点了支烟,一边吐着烟雾一边道:“汪精卫叛逃了以后,这小鬼子也是蠢蠢欲动,不断联系我们内部的人,妄图分裂政府。二厅那些机要文件都是甲级机密,现在也不能是哪个高参都看得了,我总得把它交给放心的人。”

江澜呵呵笑了一声:“你可不要忘了书浅的身份,她怎么说都要回一线部队的,等她走了你又怎么办?”

林书仁脸上晦涩不明:“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她还留在重庆,就得哪里需要哪里搬。”

林书浅很快赶了出来,两人的脸上立刻便挂上笑意,林书仁掐了烟:“走吧,上车。”

午饭依旧在二厅的军官食堂里随便对付几口,江澜拿了两个馒头,坐到林书浅身边:“怎么样,任务多吗?”

林书浅颇为为难的揉了揉眉头:“很难办。又是个保密工作,估计得有七八天不能见面了。二厅内部派系纷乱,各派之间互相倾轧,要不也不会扰得书仁苦不堪言。”

江澜坐在她身边,左手轻轻揽过她肩膀:“知道你心疼哥哥,可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体,累了就歇歇。”

林书浅将头靠在她怀里,温暖的怀抱让她有些眷恋。她喜欢她的怀抱,更喜欢她风光霁月,面若朗星的样子。

她笑着应下江澜:“知道了。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也要好好的。要是书仁敢欺负你,等我回来一定收拾他!”

江澜点点头,样子乖巧,看起来人畜无害。林书浅笑意更分明,两人简单吃过饭,很快就各赴岗位,勤勤恳恳。

军统局本部的位置虽然偏僻,但江澜如今走起来也算是驾轻就熟了,她的心情称得上不错,脑海中林书浅的笑颜不断循环播放。

刚进办公室没一会儿,赵本安沉着脸走进来。

江澜瞧了他一眼,惊讶道:“嗬,本安,什么事火气这么大啊?”

赵本安拧着眉,低垂着头:“处座,秦昉出事了。”

江澜没说话,只是面上的笑意渐渐凝住。赵本安继续道:“暗线刚刚传来情报,漠北警察局几次要求上面撤换秦昉,可迟迟没有动静,秦昉又对自己的上司闭口不提。那几个老狐狸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只好撤了他的职,关了他禁闭。”

“然后呢?”

“据说秦昉的饭菜里被人下了药,我们的人得到消息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被警察抬出去掩埋了。”

“咔哒”一声,江澜手中的铅笔已经断裂,仅有一点木头还打断骨头连着肉。

赵本安瞧了她一眼,又说道:“闻之江也在漠北,基本可以确定他的踪迹了,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盗墓贼。”

江澜点点头:“敢动我的人,看来这趟漠北,我们是不得不去了。”

“要不要叫上唐处长?”

“不必了,我们一处自己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吧。”

赵本安点点头,江澜继续道:“让宋冷留下看家,你带一个行动队跟我走。机场那边我去调度。”

“是,我马上去办。”

山城军用机场一直掌握在军统郑介民手里,调度起来倒也好办,江澜不禁感叹:若是这机场握在中统手里,她就是登上天也到不了漠北了。

军统的人动作极快,大年初二早上的飞机,中午便到了兰州机场,转上汽车、骆驼又晃荡了一日,好歹赶到漠北警察局。

这里比起山城来说十分萧条,江澜手下一干人等并没跟进城,她只带赵本安进了警察局里。

许是年节刚过,警局外竟然没几个人留守,门口的守卫松松懒懒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连江澜两人走进局里也没甚反应。

踢开办公室的大门,一干叼着旱烟打着牌的警察顿时停住,集体向门口看去。

领头的一人踩着椅子下了牌桌,一口将嘴中烟头吐到江澜脚前,他身后哗啦啦跟下十几个人来:“哪来的小兔崽子,你不知道这是警察局吗?!”

江澜没有说话,赵本安的眉头却拧了起来,他最恨这些蛀虫:“党国给你们发工钱,不是让你们在这作威作福的,看看你们自己,哪还有点警察的样子!”

赵本安年级尚轻,领头人并未把他当一回事,听了这话嗤笑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党国哪位大员呢!”

周围人随着他大笑起来,一个小警察从后头站出来说道:“黄局长,这两人擅闯警察局,言语侮辱警察,我看给他俩抓起来算了!”

领头的黄局长十分得意的点点头,正要动手之际,江澜开口道:“慢着,这位局长,我们是来报案的,不是来闯警察局的。”

那局长眉头一挑:“报案?报什么案?”

江澜看着他:“秦昉是我弟弟,听说他在漠北一带失踪了,特来问问您。”

黄局长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后头的小个子警察却快人一步说道:“你说那位秦探长啊,早都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黄局长听了这话立刻喝道:“闭嘴!”

转过头来,他眼神凌厉:“我看你们两个也不像来报案的,倒像是接替他的探长。这回我不算你们的罪,从哪来的就赶紧回哪去,再废话把你们都抓起来!”

赵本安还想说些什么,江澜一下子拉住他:“本安。”

她摇摇头,和赵本安一道出了警察局。

一个穿戴整齐的中年男子正匆匆赶来,门口瞌睡的警察定了定神,立刻敬礼:“局长!”

那男子笑了笑,径直往办公室赶。江澜和他擦身而过,看着那个男子的背影,赵本安有些疑惑:“处座,这个人是局长的话,刚刚那个黄局长是?”

江澜边走边说:“一正一副。”

她心情不好,警察们无所谓的说起秦昉的样子,和姓黄的警惕的表情让她心中怒火丛生:“本安,晚上派人把黄局长请来坐坐。”

赵本安早就看那帮混账不顺眼了,此刻听闻她的决定,当即点点头,着手去办了。

姓黄的并没在警察局待着,他先是打了会牌,后又去了趟大烟馆,赵本安几人最后竟是将他从窑子里请出来的。

一身冷汗的黄福通坐立难安:“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我是警察局的吗!”

赵本安耻笑一声:“抓的就是你这个警察局的。身为党国要员,抽大烟、逛窑子!”

他啐了一口,姓黄的这才看清他的面容:“你……你是上午踹门的那个!你想干什么!”

赵本安看了眼后头的江澜,低声说到:“实话告诉你,我们是中统的人。这秦昉正是我们老板要抓的对象,人竟然死在你们警察局,你这个局长,还跑得了吗?”

黄福通一听这话立刻激动的摆了摆手:“好汉,好汉你听我说!我只是个副局长,我们局长叫王一,你们抓错人了呀,应该去找他吗!”

江澜没说话,赵本安便打了他一巴掌:“别TM给老子废话,说,秦昉怎么死的!”

黄福通抖着手说道:“是……是姓王的,是他派了管监狱的两个人把尸体埋了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

赵本安摸出手枪来一下子架在他脖子上:“王一为什么要杀秦昉?”

黄福通摆摆手,吓得缩起了脖子:“不是,不是,我只说是他的人埋得,他怎么死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着他这幅样子,赵本安一枪托狠狠砸在他脑壳上,立刻将人砸的晕倒在地。

他迈着步子绕过黄福通,走到江澜身边:“处座,看样子,这姓黄的为非作歹就是个障眼法。”

江澜无语的看了肥头大耳的黄福通一眼:“这咬人的狗不叫,果真是没说错。派人把负责埋秦昉的警察也请过来吧,军统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两个可怜的警察从被窝中被枪指着拉到了屋子里来,浑圆的黄福通还倒在一旁,头上鲜血直流。

本就冷的瑟瑟发抖的两人这下连心都凉了三分:连副局长都被打成这个样子,更不要说是他们俩了。

周围的人皆是凶神恶煞,面露凶光,唯有坐着的青年看起来好对付一些。

两人一把拉住江澜的裤子:“大侠饶命啊!我们兄弟俩就是小警察,啥也没干呐!”

看着拉住自己裤脚的手,江澜面色一滞:“本安,把这两对蹄子给我砍了。”

赵本安点点头,那两人立刻鬼哭狼嚎。谁知道看着最普通的人竟然最可怕!其中一个警察边磕着头边喊到:“长官,秦昉没死,秦昉他没死!”

赵本安神色一动,连江澜也抬起了眼皮,她挥挥手:“继续说。”

那警察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您是上午那个……秦昉的家里人吧?”

眼见江澜的神色又黑起来,他立刻道:“王局长派我们兄弟俩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他埋起来。可谁知道就在我俩挖坑的时候,他一下子从草席里坐起身来,拿枪指着我们。他是假死脱身,压根就没死!”

江澜点点头:“你们是王一的人?”

警察点点头:“是是,秦探长拿枪指着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啊!如果被王局长知道了,我俩就死定了!求求长官替我们兄弟俩保密,千万别叫王局长知道!”

江澜好笑的挑了挑眉:“你在命令我?”

小警察的头立刻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长官。”

黄福通的眼皮动了动,捂着头龇牙咧嘴的从地上坐起来。江澜丝毫没管他,继续问道:“是谁给秦昉的饭菜里下的药?”

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鸦雀无声。赵本安的枪立刻上了膛,小警察抖着胳膊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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