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寂静的森林小路上,温妮和雅各布并肩走着,原本应该是很温馨,此刻却被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氛填满。
雅各布时不时打量着身旁的女孩,满是不解和担忧,从森林那里回来后,她一直不说话也不回应,似乎不开心的样子,里尔究竟和她说了什么。
温妮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微微颤抖:“你从来没和我说过狼人还有烙印爱人?”
雅各布的身体瞬间一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是里尔告诉你的??”
温妮眼眶泛红,情绪有些激动:“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从来没跟我提过。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雅各布杰克试图解释,伸手想去拉温妮的手,却被她躲开:“温妮,那只是一个可能,我们甚至不确定是不是会发生。而且,就算存在,那也不一定会发生在我身上。”
温妮冷笑一声:“山姆和杰德瑞还有奎尔?你们狼群二分之一的概率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万一有一天,你遇到了那个所谓的烙印爱人,你也会和山姆一样毫不犹豫地抛弃我吗?”
雅各布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怎么能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说法就质疑我们的爱情?”
温妮心中的委屈和不安彻底爆发,她提高音量,声音在树林间回荡:“我相信你?可关于烙印爱人这么重要的事,你却一直瞒着我。你让我怎么相信,当你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时,不会离开我?”
雅各布有些无奈:“我是不想让你担心,才没说的。这只是可能,不是必然。”
“可能?山姆抛弃里尔也仅仅是可能吗?”温妮提高声音,愤怒的泪水夺眶而出:“我在说一个很严重的事情,而你却像没事人一样。”
“够了,温妮!”雅各布提高了声音:“我每天也在努力维持我们的感情,你却因为一个里尔的挑拨来和我无理取闹。”
温妮被雅各布变大的音量吓得一愣,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也不想见你,我该走了。”,说完转身走向车的方向。
雅各布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走开的女孩,心中满是懊恼。他知道自己的错误,可面对她的质疑,他也感到委屈。他拍了下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雅各布大步向温妮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喊道:“我也怕失去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你从来没有对我们的感情确定过,一旦有个什么不确定的因素或者原因,你就会收回你的感情,对吗?”
温妮原本气愤的心和脚步都因为身后的话停下来,雅各布接着说道:“可以多给我点信任吗?温妮,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很乱,我想先回家静静。”温妮没看身后一脸颓丧的男人,她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了起来,甚至有种眩晕想吐的感觉。
“我一直都在努力让你开心,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雅各布带着委屈的语气继续求和。
“对,你让我很开心,和你在一起也很开心,但现在我很难过,我想回家了,再见。”温妮迅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引擎,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疾驰而去。
夕阳的光芒在身后渐渐黯淡,温妮汽车在蜿蜒的公路上奔跑,仿佛是在逃离这片烦人的密林。
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雅各布没有错,他什么也没做错,烙印爱人对于狼人来说是被动承受的不是吗?她只是嫉妒和生气罢了,嫉妒自己不是他的唯一,不是他的烙印爱人,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有缘无分。
雅各布说得对,她骨子里一直都是自私冷漠的,她一直以来都是被动地接受着雅各布的爱与好,并对他的好给予一点点反馈。她的确就是抱着有什么不确定因素就结束关系,但她现在发现自己正在日益沦陷,不然早早发现雅各布是狼人就应该断了这份联系。
她告诉自己,不要为了所谓的烙印爱人生他的气,至少目前他是属于自己的,大不了当“烙印爱人”出现了自己再分开。
但怎么可能?当时候怎么可能和差不多陪伴了自己7年的雅各布分开?他几乎占据了她截至目前人生的一半?
是不是趁还没有痛苦之前把痛苦斩断,可能马上她就要死了,他们的人生也有可能从相交线变成平行线不是吗?
黄昏时分,温妮才失魂落魄地到家,满心的混乱。
一打开家门,温妮便发现了家中不对的气氛,原本应该在医院上班的苏珊娜在家。
苏珊娜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手里捏着一张纸,微微颤抖着在啜泣。
“妈妈?”温妮轻声呼喊道,她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紧绷起来,母亲手里捏着的那团纸似乎就是自己的报告,藏在床底下的脑瘤报告。
“这是怎么回事?” 苏珊娜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痛苦与不可置信。
温妮知道瞒不了多久,只是不知道会这么快:“我十八岁了,我能为自己负责,而且最近家里事太多了,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
苏珊娜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合适的时机,你这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你知道你万一出了事,我怎么……怎么活?”
温妮张了张嘴,原本想了无数遍的措辞,在母亲痛心疾首的眼泪下,都显得如此苍白:“对不起,我想……至少等你平安生产。”
“如果我知道怀孕会让你隐瞒病情,我当初就不应该有它。” 苏珊娜痛苦地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看着女儿,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啊,我说过你是最重要的,我一遍遍地告诉过你……”
温妮瞬间慌了神,她看见从苏珊娜的□□流出的透明液体染湿了她的下身的裤子,甚至滴到了地板,苏珊娜的羊水破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温妮跑过去扶着苏珊娜,一边低声哀求。
苏珊娜的头上爬满了汗,伴随阵痛而低声哀号,一边随着女儿的搀扶慢慢软下身子,一边流泪一边:“我爱你,你比一切都重要,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不告诉我。”
“查理!查理!”温妮无助地哭喊着,透明的液体渐渐染成红色,她扶不动痛苦的苏珊娜:“谁来帮帮我,救命!”
痛苦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甚至侵吞了她的理智。她太恐惧了,害怕失去苏珊娜,这种恐惧让她的手脚僵硬,她跪着自己的身子去抱苏珊娜:“求你了,求你别说了,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