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蝉衣工作完,又在闲逛,她看到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两人。
乱菊看到蝉衣,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还是熟悉的抱胸杀,蝉衣已经从最开始的抗拒,到摆烂再到享受了。
蝉衣和乱菊打了招呼后,盯着她旁边的冬狮郎,没有说话,冬狮郎也瞪着她,没有开口。
最后他们齐齐“哼”了一声,谁也没有对方打招呼。
蝉衣等他们离开后,越想越气明明是冬狮郎亲了她,明明是冬狮郎不来赴约,明明是冬狮郎对她好又对她冷漠,明明是冬狮郎一次次推开她,这段友情中,似乎只有她用心。
冬狮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蝉衣越想越气,对着远处的冬狮郎大喊:“可恶的冬狮郎再也不要和你做朋友了!”
冬狮郎听着远处少女生气的声音,握紧了刀柄,没有回头,脚步如常的离开了。
乱菊听到这句话,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唉,没关系,我听队长说了,蝉衣和白哉队长的事,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冬狮郎这么不解风情,我是小蝉衣也选朽木队长~”
冬狮郎表情不是太好,暴躁地对乱菊说:“闭嘴!都说了我们只是朋友。”
乱菊惊讶:“只是朋友,你那么生气?!”
随即她像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样,又补刀:“没事,现在连朋友也不是了。”
冬狮郎气得用瞬步直接离开。
乱菊拿食指,卷了卷她的头发,“唉,冬狮郎越来越不可爱了,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蝉衣这日在尸魂界的最高处俯瞰下方,她很喜欢这个地方所有风景一览无遗。
这时,她感到身边的一寒,从空气中出现一个大洞,有个人从洞中走出。
蝉衣回头,看到来人,就像小动物感应到危机一样,一下炸开了毛。
蓝染看着蝉衣警惕的样子,温柔地笑了笑:“蝉衣别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的。对了,恭喜你升上十席。”
蝉衣知道这人惯会糖衣炮弹。“之前审讯室的时候,是你做了手脚吧!你到底想对平子队长他们做什么?!”
蝉衣其实对死神这部漫画的细节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些大概的事,比如男主角一护,比如露琪亚以后会因为崩玉而生陷危机。
“蝉衣,为了能够达到目的,总有人需要牺牲,你说对吗?”
蓝染看着僵住的少女,把她被风吹乱的鬓发,挂在了而后。
蝉衣看着蓝染的动物,身体更僵硬了,完全不知道这个疯子要做什么!她深呼吸了几下。
才开口:“蓝染副队长,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凭什么要牺牲其他人?”
蓝染取下了自己的眼镜,取下眼镜的蓝染的眼里,再看不到温柔地神色,只剩下犀利和压迫感。
他把蝉衣,拉到自己面前,双手握住了蝉衣的手腕。
“蝉衣,你以为其他人,又是什么好人吗?这个尸魂界的死神,谁又不是这样呢?真是天真啊…蝉衣。”
蓝染说完,一把捏住了蝉衣的下巴:“就是这双眼睛,这种眼神,多么天真…不知道当这双清澈的眼眸染上绝望时,会是种什么样子呢…”
蝉衣被蓝染突如其来的东西和话语,吓得不敢动弹。
还好,蓝染说完,又把蝉衣放开,带着她转身,指着下面的静灵廷,说:“你看到了吗?这里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都一层不变,真是无趣啊,蝉衣我相信,我们会站在一起。”
蝉衣虽然心里害怕,嘴上还是倔强:“不,请离我远点。”
蓝染在她背后低低笑起来,“没关系,很快就会了。”
这时,一只地狱蝶飞到了蓝染手边,他好像有点不满被打扰,听完地狱蝶的话语,就打算离开了。
“啧,真是扫兴,我还打算和蝉衣多相处一会儿呢。”
蝉衣心里高兴,想着是哪位神仙,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那蝉衣就好好看风景吧,不过,蝉衣,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来到我的身边。”
蝉衣被他笃定的语气,吓到全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直到蓝染走了很久,她才回过神来。
“玛德…”蝉衣气愤地踢了踢空气,总觉得自己被威胁了。
被蓝染威胁后,蝉衣飞奔回了六番队。
一下推开了队长室的大门。
白哉看着冒冒失失的人,抿起嘴唇:“蝉衣,不要那么冒冒失失。”
蝉衣一下冲到队长面前,双手抓住他的手合拢,诚心说:“队长,还有加训吗?我很需要!”
“你之前不是最想逃掉训练吗?”
蝉衣心里诽谤,还不是因为你太严厉。
“那是之前的我,昨日的我已死,今日的我已经重生。”
白哉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人,无奈:“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提升灵力和把你的刀始解了。”
蝉衣听着,心里不好的回忆一下涌出,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早就能够始解了。
想起那令人不安的始解能力,和莫名其妙提升的灵力,蝉衣心里更加不安。
蝉衣的灵力一向很低,而且还不稳定,她之前两次灵力大幅度提升,都是因为斩魄刀的始解,吞噬了其他的虚,甚至还有自己的队友。
她想到这里,握紧了刀柄,虽然这一切都是蓝染的设计,但她的手中,染上了同类的鲜血,也是不争的事实,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因为这事,噩梦连连,想到惨死的队员,她一直无法释怀。
为什么,她要拥有如此不祥的能力?!为什么是她。
白哉看着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的少女,关心道:“怎么了?”
“没事。”蝉衣勉强笑了笑,“队长你也知道,我的灵力不稳定而且难以提升。”
白哉听完蝉衣的话,这次他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半响,才开口“蝉衣,对不起你变成这样,都是我的原因。”
蝉衣第一次听到白哉说对不起,一时有点惊讶,在听到他说自己的灵力问题,是他造成的,很惊讶了,在她不全的记忆里发生了什么?
蝉衣没有追问,她和白哉静静地坐着,他们像两个被时光固定住的雕像。
白哉很久才开始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很久之前的故事,故事要从一片樱花开始。
*
朽木白哉作为朽木家的下任继承人,少年天才,被寄予厚望。他的爷爷是现任家主兼六番队队长,对他的要求很高。
别的少年在玩耍时,他已经开始每天挥刀一千下,练习瞬步练到腿软,鬼道练到灵力枯竭。
年少时白哉还比较活泼,他的朋友不多,四枫院夜一算一个,其他时候,他的地位和身份,象征着他的孤独。
在他每日练习的地方,有一颗存在上千年的樱花树,在角落安静呆着。估摸是他二三十岁时,有声音从樱花树中传出,那道声音很难听,就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人一样,沙哑、语不成调。
白哉听了很久,才确定真的有声音出现。起初,他以为是闹鬼了,不过从世俗的意义上来说,他们本都是“鬼”,他对这种奇怪的现象感到好奇。
他请了专业的暗卫来检查,一无所获,那声音也好像被他带来的人吓到了,很久没有出现。
直到…又有一日,他在练习剑道,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的声音不再沙哑难听,能听出来是一个带着懵懂的少女的声音。
白哉那次和她聊了很久,她说她有意识的时候,就在这里,也不能离开太远,现在只能听见声音,还看不见东西。
她自己推测自己可能是樱花化作的妖怪,可是尸魂界就连动物也没有,哪里来的植物成魂?
白哉去翻阅了朽木家的藏书,也去问过别人类似的情况,发觉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情况。
就这样,白哉和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灵”,生活在了一起。
少女的耳朵很灵敏,很快就能分辨出每个人的声音,白哉会告诉她每个声音对应的名字和身份,下次的时候,蝉衣就会准确说出他们的名字。
少女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可能因为生活太无聊,很快,她也就厌倦了这个游戏。
她发现新游戏的速度也很快,厌倦后不久,她就能通过声音,听出白哉每次出招的不同,招式中带来的破空声的细微差距。
白哉有时候,会被少女的话语气的半死,有时候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学习速度快了不少,就连一向严格的朽木家主,也对他的表现颇为满意。
白哉觉得少女有种天生的直觉,这种直觉让她对于战斗的敏锐力很高。
关于取名字,他们考虑了很久,也为此吵了很多架,少女说她记得夏天很温暖,虽然她现在感受不到四季变化,到她的记忆中有一处告诉她夏天就是很温暖,她喜欢夏天。
她说,夏天的蝉鸣声很好听,白哉就为她取了名为“蝉衣”的名字,希望她像蝉褪去外衣一样,获得新生。
蝉衣最终,没有接受白哉让她姓“朽木”的提议,她觉得合起来不好听,最后给自己安了一个,在白哉看起来怪模怪样的“木风”为姓。
之后,白哉就让工人刻了一个“木风蝉衣”的木牌,挂在了樱花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