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次把手撑在蝉衣头上,身体前倾,笑着打招呼:“我是六番队的阿散井恋次,是蝉衣的竹马。请多多指教。”
“喂我说,可以把手放下来了吗?我要是之后长不高,就都是你的锅。”蝉衣翻着白眼看着恋次的大掌,感觉一手用力都能把她脑瓜捏碎。
恋次,笑得贱兮兮,又强行揉了几把蝉衣,才在她生气之前放开。
不过话说回来,幸好恋次的到来,让氛围不那么尴尬了。
之后,雏森桃很热情地邀请蝉衣两人去她家歇一会儿,“就在几百米外,都过来了,就去歇息一下吧。”
冬狮郎在旁边看了一眼蝉衣,难得地没有反驳,只是默默跟了上去。
蝉衣两人拒绝无果,跟着雏森桃他们去了她家拜访,去之前他们顺手买了一点水果和点心。
雏森桃让几人坐在会客室,摆好蒲团,拿出了热茶和糕点,蝉衣看到她家中间的边几上有一张照片,是她和家人的照片,一家三口笑得很是开心,年幼的冬狮郎站在照片的最边上,像一个小白点,模糊可见他的表情很臭屁。
蝉衣看了一眼,没有多问,对于他们而言,普通的灵魂的生命是很短暂的,雏森桃的家中看上去不太像有人常年居住的样子,她的家人也许已经转世。
雏森看到蝉衣眼神看过去的方向,走了过去,拿起照片,温柔地抚摸,“这是我的父母,他们就是普通的人,所以一到时间,就去投胎了,因为他们的离开,我决定去当了死神。”
蝉衣紧接着脱口而出:“啊?我以为你是因为蓝染副队长呢…”
雏森听到蝉衣的话,有点吃惊:“诶?!你也看出来了?”
蝉衣:“……”不,我只是知道剧情而已。
可能因为触发了雏森桃的关键词,雏森桃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蓝染,蝉衣中间几次打断她,告诉她看人不能看表面,都被雏森桃无视了。
接下来一个时辰,剩下三人被迫被科普了蓝染的光荣岁月,不得不说,蝉衣挺佩服蓝染的,尸魂界真是有许许多多的人被他洗脑。
蝉衣没想到的是,首先受不了的是冬狮郎,可能是因为听过太多次,已经听烦了,中途找了个借口开溜。
而更让蝉衣想不到的是,恋次和雏森桃心心相惜,恋次每每听到蓝染的高光时刻,竟然和雏森桃一起激动不已,惹得蝉衣在旁边狂骂蓝染那个黑心莲,不知道学了什么蛊惑人心的法子。
她也听不下去,在冬狮郎后,也溜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田间,蝉衣扶着膝盖呼气,“呼…狂热粉丝真可怕。”
这时,一个阴侧侧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没事,习惯就好…”
蝉衣回头,看到冬狮郎站在身后,她幽幽道:“冬狮郎,你干嘛突然出声,很吓人的诶。”
“我一直在这里,是你没有看到我。”
蝉衣看到好久没见的冬狮郎,突然灵感闪现,她拿手在冬狮郎和自己头顶比划了,确认了:“冬狮郎,你怎么变矮了?!”
冬狮郎见不得别人说他矮,头上蹦出一个“井”字,“是你长高了吧?!还有,不准说我矮。”
“略略略~就说、就说,冬狮郎是个矮冬瓜~~啦啦啦~冬狮郎是个小矮子~哈哈哈~冬狮郎是个小土豆~略略略~冬狮郎………诶诶诶?有话好说别拔刀啊!你的刀冻死人了,离我远点啊!”
蝉衣得意忘形唱着关于冬狮郎身高的歌,被冬狮郎拔刀在田间追打。
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了在说话的两人,恋次看过去,头疼地说:“唉,蝉衣还是老样子,总是那么欠打。”
雏森桃捂着嘴笑,“挺好的,好久没有看到小白那么有活力了。”
毕竟在一区,两人的打闹都控制在很小的范围,也没有飙灵压,所以蝉衣凭借着自己的蛇皮走位,一直没有被打到,打到太阳都快落山了,看冬狮郎这副深仇大恨的样子,蝉衣终于是熬不住了。
蝉衣把一只手的手心向下,另外一只手的食指竖在手心下,“停停停!休战、休战!”,另外一只脚在身下挽了一个刀花,挡住冬狮郎的刀。
冬狮郎的刀被蝉衣偷袭的角度打到,两人的刀一下飞到身旁,转了个圈,插在了地上。
蝉衣看见,冬狮郎见自己的刀掉了竟然还想继续打,心里骂骂咧咧,顺势抬腿压在他的肩头,用腿部力量阻止他前进。
“喂喂喂,我说了不打了。”
没想到冬狮郎一个擒拿手,就想抓住她的腿,给她一个过肩摔。
蝉衣借力,直接双腿一蹬,跨坐在他肩头,双腿夹着他的脖子用力,是两个人一起后空翻在了地上。这下算是蝉衣控制住了冬狮郎的命门,让他动弹不得。
泥土的硬度并不高,落在地上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蝉衣只闻到了属于大地的芬芳。
冬狮郎被少女的气息围绕,不知是缺氧还是靠太近,他从脖子红到了头顶。
蝉衣听到身下人咬牙切齿:“放!手!”
“不放,我说了不打你还打,除非你道歉!”蝉衣用她的大腿夹了夹,以示威胁。
可是蝉衣的威胁好像没多大用,冬狮郎的声音之前就只是生气,现在好像要吃小孩了。
“我说了——放!开!你、你知不知羞?!”
蝉衣不知道这和知不知羞有啥关系,疑惑问了一句:“啊?”
冬狮郎沉默了一阵,才开口:“好吧,我错了,快发放开!!!”
蝉衣对这次冬狮郎的这么快就道歉了,感到新奇,也就愉快的放开了他。
她抬起头,刚想笑嘻嘻地调侃冬狮郎,没想到就被一双手拉住,冬狮郎人小小的,手掌却很大,结实有力,手上还有一层薄茧。
蝉衣看着冬狮郎一脸严肃,张了张嘴,还是决定先不说话,直到冬狮郎把她拉到他家。
“碰”的一声门关上了。
蝉衣开玩笑:“怎么,第一次输给我,就要杀人灭口了吗?”
冬狮郎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人,严肃脸:“下次不要这样了…”
蝉衣歪头不解:“怎样?”
冬狮郎的脸又红了,真是奇怪,蝉衣这样想。
冬狮郎犹豫了会儿,还是开口:“下次不要用大腿夹男人的头!”
没想到蝉衣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冬狮郎,不过就是个小孩子而已,还说自己是男人…”
冬狮郎:“……”更生气了,怎么回事?
“啪”一声,冬狮郎拍在了蝉衣身后的门板上:“喂,我说,你听到了吗?”
蝉衣看着冬狮郎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像壁咚,又想到自己比一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家伙壁咚了,又没忍住,捂住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冬狮郎看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人,闭着眼睛,死死忍住火气,忍了半天,发现还是忍不了,一只手抓住了蝉衣的下巴,摆出了一个压迫感十足的姿势,他的灵压也因为,他的情绪而外放了出来。
蝉衣看着冬狮郎,因为忍气而皱起的眉头,和充满不满的双眸,还有他浑身散发出的寒意,终于止住了笑,也开始严肃起来。
她听到冬狮郎有问她:“听到了吗?”,她已经忘了,冬狮郎之前说了什么,只是一味点头。
冬狮郎看着蝉衣胡乱点头的样子,激起了在真央时的不好回忆,他看她这样,就知道蝉衣在敷衍。
于是,他表情更冷:“我刚才说了什么?”
蝉衣还在那里:“好好好…”突然听到这个问题,一下话语卡在喉咙。
她看着冬狮郎,冬狮郎看着蝉衣,令蝉衣沉默的尴尬,在两人中间蔓延。
“你…你说的…应该是,下次、不许再这样?”
“哪样?”
蝉衣想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哦,我知道了!不要拿大腿夹男人的头!但冬狮郎你根本就不是男人好吧,而且打架赢了就好,哪里管那么多?”
冬狮郎已经快要被蝉衣气死:“你、说、什、么?!”
蝉衣快要被冬狮郎的寒气弄跪了,本来打了架就灵力亏空,她的灵力现在只不过是正常死神水平,和冬狮郎还是差一大截。
蝉衣的优点就是见好就收、见风使舵(划掉)、见异思迁(再次划掉)、能屈能伸,她看着冬狮郎越靠越近的脸,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狂跳。
她因为耸和冷,颤颤巍巍地说:“冬狮郎…我、我错了。”说的同时,她努力摆出自己最无辜的表情,还用手拉了拉冬狮郎的衣袖,每次蝉衣用这招都百试不爽,很快就被人原谅了。
果然,冬狮郎的表情也开始缓和,没有那么生气了,眉头也松了一些,蝉衣趁热打铁,“啊,冬狮郎,我保证再也不会拿大腿夹你了…”蝉衣看着冬狮郎眉头又皱紧了一些,赶忙补救:“其他人也不夹!而且冬狮郎一点都不小,真的一点都不小。”
冬狮郎有点想揉眉心,“虽然你道歉了,可是我怎么觉得听起来那么奇怪?”
蝉衣听闻马上又去拉了拉冬狮郎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