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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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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赌撕开强权。打破的黑洞经后来者穿越在反弹和粘合中保留有缝隙。

反对声如病毒休眠。但缺乏稳定的政治权力,法案通过后也能被新的判案推翻。

她们没有放弃雇佣政治游说家,同时余生在经济活动中主导生产工具的更新。

先进纺织机的出现将能源与机械的运用极大拖入时代视野中心。

越来越多的女性主导冉冉升起的轻工业与工业活动。麦田里原本就充斥女人劳作的身影,只是这一次生产效率大幅上升。

她们的经济成果开始属于自己,尽管因缺乏人身自由,属于她们自己的部分仍然有限。

属于她们的声誉和成果受到拨乱反正,突破与男人身份的捆绑,重新落在了她们身上。在孩童、同龄人、大娘、曾经的故识中,她们鲜明炽烈地竖起一面旗帜。无论是好是坏,她们的存在本身就昭示着人人皆可为的可能。

唯有前进,于是三姐妹又做了一件事。

她们发动麾下聚拢的力量,推出了防家暴工具。一系列无需太多臂力,扣动扳机就会自动弹射的药弹枪。

为了弥补材质和工艺限制的射力强度不足,它加入了麻痹人体的化学成分。

很快,有人发现这比纺织机更敏感被禁止售卖。它的意义在于超越冷兵器限制的暴力差距,作用不限于打破人身约束。

药弹枪的设计图纸无声传播。昂贵专利化为一张张普通的草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街小巷的武器铺里。

在下一任掌权人上台时,充满争议的法案被公民重新提出废止。

但有些事情变得不一样。现在,她们手中有生产工具,还有保护生产工具的暴力工具。

她们明白不能坐上听众席、没有投票权意味着什么。

法案的不需要她们同意就能施行,说明政治将她们麻痹隔离太久。她们几乎要认为自己对此不感兴趣。

被隔离的每一刻,权力没有消失而是被代行。

无法参政议政,就在社会中被动且客体化。该拿回来自己的东西了,她们意识到。

她们反对,从游行抗议到议会示威。

好似有无形的既定轨迹,当无法通过语言变革,她们再次握住工具踏上了有限武力的开端。

街道上第一声木仓响过后,漠提斯若有所觉地从桌案间抬头,仿佛听见半空传来凝滞的齿轮声。

她的两位姐妹的脸开始虚化。

她安静地站起身与她们对视,看见情感和回忆从她们眼睛里一一褪去。

“你已多次扰乱命运线应有进展。”

“宣判,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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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睁眼从床榻上起身,一旁的女人赶忙喂水。

她接过水碗,看见水中倒影——一张病中魇红的美丽脸庞。

年幼中透露出一股不符合年纪的糜丽艳美,因为眼尾的粉,也因为嘴唇上的口脂。

她动了动胳膊,低头看过去,纤细、苍白。

既有的记忆告诉她,这是美貌的天赋,亲人和她从小都以此为豪。

身旁的女人慌慌忙忙,很快做完祈祷的动作,“感谢上天,终于醒了。”

女人三两下脱去女孩身上汗湿的衣物。

一盆浑水摆在一站一蹲的两人身边,女人打来水舀起上面澄清的部分给女孩梳洗。

水珠从女孩的发间、脖颈蜿蜒滴答而下。

女人絮絮嘱咐,“要表现好些。”

女孩安静了一会,“从城邦里来人了吗。”

女人结巴了一下,“哦,是……是的。你乖乖的。”她温柔道。

梳洗完,女人为女孩套上一条干净的及膝亚麻白裙。她牵着女孩,忐忑地等在门口,不时为她整理发丝、裙摆。

四架马车先后停在这栋小屋子前。

马车的主人横跨几岁到几十岁,代表各个年龄和阶级身份,不变的是腥臭的欲望和被用于此的金钱。

女孩在第一架马车到来的时候就抬头看向牵着自己的女人。

“你想要将我卖给它的主人吗?”女孩的眼睛清朗明白。

女人颤了颤嘴唇:“只是先看看。”

第二架、第三架、第四架。上面下来的站在女孩面前如同一座肉山。

女孩一言不发,穿着白裙像一只扦插在长颈瓷瓶里的无觉花卉。

娉婷的美人相,禁锢的柔顺美丽。

谁都可以摘到掌心把玩,修剪掉她的枝干,撕落绽开的花瓣。

女孩完成这种展示,笑容无懈可击。

来人满意地打量和交谈,向女孩伸出手。

冥冥之中的声音告诉女孩下一步该怎么做:亲吻他的手背。

发自生理本能的抵触使女孩违背表层意识的指令。

旁边的女人脸色僵硬地圆场。

买家离开,夜色降临。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上餐桌,女孩的父亲打量她,为抽中基因彩票得意。红发蓝眼,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宝贝,适合当贵族的禁luan。

女孩走到母亲、父亲、哥哥、弟弟视线之间,直直看向父亲,“为什么我要被卖给他们?”

过往的记忆正在说服她接受这正常的现象,身边的女孩常常经历这样的买卖。

另一面,直觉在内心跳动加速。

男人脸上的褶子舒展开,和蔼道:“你知道他们之中出价最高的有多少德拉克吗?它足够我们家生存多少年?”

“是给我,还是你们?”她抬头这样说,在扭曲意志的晕眩中继续保持清醒。

男人的巴掌没有落到女孩身上。

女孩捏着男人手腕,“我会在五年内赚取他给你们一样多的财富,拿回我的自由。”

男人咬牙加大力度,女孩借势化开,腰背依然挺拔,定眼与踉跄后重新站定的男人对视。

他指着女孩的鼻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明天你就给我送去订昏。”

女人欲言又止,最终瑟缩地躺回地板抱着女孩的兄弟睡觉。

女孩的兄弟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地翻身背对。

女孩站在原地,将各人情态收入眼底,侧头拍拍肩膀。

半夜,寒光一现。

她割去头发,戴上兜帽。

一把小刀就是女孩的行囊。她可以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她走出门,走到虫蛙乱叫的田野。

星星在夜空中撒下指路明光,女孩避开深密的草丛、黝黑的水塘,踩在马车的车辙和行人的足迹上。

她一时走在大路,一时穿行在茂林之间的小路,身后的土屋逐渐缩小成比尘埃还小的虚影。

等到太阳升起,女孩站在城墙前注视来往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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