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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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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蒸枣花,二十九、去打酒,大年三十儿捏饺儿。”

赵澜走进屋,就看见闻峤一边洒扫屋子一边哼歌,“唱的什么?”

闻峤道:“忙年歌啊,今天是二十七,应该杀鸡。”

赵澜笑着对闻峤说,“你真贤惠。”

闻峤弯腰擦柜子,头也不回道:“要过年咯,阿翁给我回信了。”

赵澜脸色微变,敛了笑,轻声问:“你要回去过除夕吗?今日启程应该还赶得上。”

“今年春节我在王府过,阿翁也让我安心待着,他说他算错了雪灾的日子,要闭关重修道法。”

话音刚落,闻峤就被赵澜拦腰抱起压在床榻上,赵澜急躁地扯开闻峤的腰带,手探进闻峤衣里,先是在腰间流连几下,又抚上他胸前……

闻峤仰躺在床上,情热如焚,这两天赵澜总对他那处动手动脚,昨夜甚至连嘴都用上了。

赵澜亦不好受,牵引闻峤,俯首咬住闻峤的唇,声音含糊又低哑,“闻峤,帮帮我。”

闻峤被烫得发颤,他没什么经验,稚嫩生疏,多是不知轻重地胡乱摸上一通,赵澜有时被他弄得直抽气,不过看赵澜的神情大抵上应是满意的。

闻峤一面听赵澜愈发急促的喘/息,一面思忖着男人之间是该如何?

——————

闻峤好不容易支开赵澜,迎着暮色从王府后门溜到集市。

临近除夕,各摊前都挤满了人,闻峤避开人流,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偏僻小巷,走到尽头有间老旧的书画铺。

闻峤像做贼似的,猫着腰穿梭在书架里。

东家见闻峤鬼鬼祟祟,踱步到他旁边,压低声气道:“找什么呢?直接跟我说。”

闻峤挠了挠后脖颈,“有没有哪个啊?”

“哪个啊?!”

闻峤有些说不出口,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画,画洞房那点事的。”

东家一脸奸笑,拍了拍闻峤肩头,“你小子,等我去拿。”

不多时,东家就拿来了几本画册,闻峤蹲在角落小心翼翼翻开一页。

瞥了眼立马合上。

“怎么都是男人和女人的啊?”

东家瞪大眼睛,语气急冲冲的,“那秘戏图不都画男人和女人?你还想要什么,女的和女的啊?”

闻峤脸烧得通红,声若蚊蚋,“男子和男子……”

东家惊惶地看着闻峤,“你、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就学……”闻峤一顿,大声道:“掌柜,你到底有没有啊?”

“有倒是有,不过要加银子”

————————

闻峤窜进屋拍上门扯拢窗帘吹灭了大半个屋子的灯,随后坐在榻上从怀里掏出那本秘戏图。

《风月谱》,杏花庵主。

付钱时闻峤心都在滴血,足足花了大半月俸禄,掌柜说杏花庵主的画就值这个价,画得逼真浓丽,绝对能让闻峤学有所成。

闻峤颤着手将信将疑地翻开画册。

第一幅——一男子纱衣轻褪枕在另一男子的臂膀之上。

第二幅——两男子在杏花树下旁若无人地亲吻。

第三幅——月明星稀,男子端坐桌前翻阅书卷,而桌下却欲盖弥彰地探出了两条修长白嫩的小腿。

愈往后愈是露骨,春情爱欲几近破纸而出。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闻峤心跳如擂鼓,着急忙慌地想把画册藏住,万不能被赵澜发觉。

闻峤环顾一周,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妥当,但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再去找地方已是来不急,心一横把画册放在了床褥下。

赵澜端着膳食推门进来,柔声道:“怎么这么黑?”

闻峤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刻意压低声音,“睡了会儿。”

赵澜边用火折子点灯,边招呼闻峤过来吃饭。

屁股下的东西放得不稳,屋内又亮堂得很,闻峤哪儿敢动,坐在榻上,笑着跟赵澜撒娇,“世子,能不能在这儿吃啊,懒得动了。”

赵澜蹙眉看他,“没规矩。”

话说得凶,手上却是依着他。

彼时饭桌已搬到闻峤跟前,一盘板栗烧鸡,清炒时蔬,还有枸杞老姜羊肉汤,色泽鲜亮,浓香四溢。

赵澜夹了块鸡胸肉放进闻峤碗里,轻声问道:“今日下午做了些什么?”

闻峤摸了摸鼻子,“没做什么,看了会儿话本。”

赵澜追问道:“什么话本?”

“就、就《错斩崔宁》。”

赵澜挑眉轻笑,不再多言。

闻峤今日先赵澜放碗,他开口道:“世子今晚也要去陪王爷说话吧,那我来收拾这些。”

赵澜摇摇头,“明玉会来收拾,父亲已经睡下了,我就在这儿陪你。”

闻峤掐了下鼻尖,又说:“世子,还有红豆糯米糕吗?我想吃,你待会儿能帮我去伙房拿点吗?”

赵澜瞥了他一眼,蹙眉道:“不行,会积食。”

闻峤头都大了,低头思索支开赵澜的法子。

蓦地,闻峤听到赵澜抽了一口凉气,闻峤起身去看,原是赵澜盛汤时不小心碰到了砂锅,将手给烫了,闻峤扯过赵澜的手给他哈气降温。

“好点了吗?还疼不疼?”闻峤抬眼观察赵澜神色。

赵澜皱着眉,轻声道:“那边柜子里有烫伤膏,摸点就好了。”

“我去拿,我去拿。”

闻峤将柜子翻得啪啦作响,终于从角落里掏出了那罐药膏,他扭过身子兴冲冲道:“世子,是这个吗?”

“这是什么?哪儿来的?”

赵澜站在床侧,脸上不见半点痛苦之色,手中拿的正是闻峤那本秘戏图。

事情败露,闻峤汗颜无地,但还是想糊弄过去,小声说:“这、这是,我捡的。”

赵澜不怒反笑,“捡的?我在王府这么多年怎么没捡到过?”

“是在外面……”

话未说完,赵澜打断道:“跪下。”

闻峤许久没跟赵澜讲过规矩,一时愣怔在原地。

赵澜沉声重复了一遍,“闻峤,本世子叫你跪下,耳聋了吗?”

闻峤屈膝跪了下去。

赵澜则重坐回凳子上,俯视弯着腰跪在脚边的闻峤。

赵澜举起画册,问道:“闻峤,再问一遍,这是什么?”

闻峤低声道:“春画。”

赵澜见了扉页上的署名,轻笑一声道:“杏花庵主,你在这方面倒是识货,哪儿来的?

闻峤看赵澜脸色缓了些,胆子也大了,“今日下午我在西市书画铺买的,可是花了我三两银子。”

赵澜面无表情道:“下午支开我就为了溜出去买这个?”

闻峤愧疚至极,“嗯。”

“你买秘戏图做甚么?”

闻峤颈间涌起一抹绯色,他揉了揉鼻子,低声说:“我就是随便买的。”

赵澜伸脚踢了下闻峤的膝盖,力度不大,但警告意味十足,声音也异常冰冷,“跪好,腰挺直,别坐在腿上,把手背到后面去。”

仿佛只是在教陌生人行礼的规矩。

闻峤咬着唇眼中盛满朦胧的水光,乖乖照做。

像做错事等着受罚的孩子。

赵澜尽量放缓语气道:“闻峤,你知不知道自己很不会撒谎?你心虚时总会下意识摸鼻子,还有那本《错斩崔宁》一直放在我书房的案桌上,你一直在骗我。”

闻峤见赵澜真动了气,急忙道:“世子,我不是要故意骗你,这档子事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我就是想买一本看看男人之间是该如何,还有就是……”

闻峤不接着说了。

赵澜挑了挑眉,“话怎么只说一半,还有什么?”

闻峤心一横,像倒豆子样往外说,“想学习下,想让世子舒服。”

秘戏图常为出嫁女子的嫁妆。

赵澜闻言顿时愣住,下腹陡然起了势,良久没出声。

闻峤半晌没听见动静,心慌得不行,凄凄惨惨道:“世子,我错了,我再也不看这些了,你罚我吧。”

赵澜这才回过神来,戏谑道:“你是该罚,看到第几副了?”

闻峤再也不敢撒谎,“第三副。”

赵澜翻开册子,粗略看过便已了然,似笑非笑地问:“他们在做什么?”

闻峤在这方面是个老实孩子,轻轻摇了摇头。

赵澜扯着闻峤的衣领将他拉近,俯身耳语了几句。

闻峤倏然明白,又惊又羞。

赵澜凉凉地笑了一声,“他们做什么,我们也做什么。”

闻峤没有半点准备,呆呆地“啊”了一声。

赵澜此时欠缺耐心,低声道:“闻峤?”

“我做的,做的。”

闻峤自知有错在先,岂能再躲罚,跪行了过去。

“不许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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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薄天清,月影婆娑,银浦横亘苍穹,晚风吹过梅香浮动,有些梅开得太盛已有枯萎兆头,留着一口傲气立在枝梢上,它横斜的影被投在青石地砖上,模糊了些浓绿的苔藓。

屋里的灯不知何时燃尽了,昏暗又安静,只听得见粗重的呼吸声、细微的水渍声还有时不时的吞咽声。

春色越过花枝和柳梢,在房内借着欲望,先一步生了根发了芽,浓烈又隐晦,馥郁而暗昧。

一束月光从窗格里投出来,落下了斑驳齐整的花纹在一双修长白皙的小腿上。

像《风月谱》上画的一样。

急促浊重的男声刺破黑暗,“你该罚更该学。”

过了片刻,再次响起,“以后凡事不能对我有半点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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