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重新杀回战场。
一时间,喊杀声、风雪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守军们借着恶劣的天气奋勇杀敌,他们的刀枪在雨雪中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雾。
楼兰人早已被毒箭和突如其来的风雪吓得魂飞魄散,此时又遭遇明月皎的猛烈反击,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丢盔弃甲,四处奔逃,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战场上,楼兰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与化开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流淌成河。
明月皎身先士卒,她的长剑如龙蛇飞舞,所到之处,楼兰人纷纷倒下。
她的目光坚定而冷漠,在明月皎的带领下,鹄阳守军如入无人之境,将楼兰人杀得狼狈不堪。
这场战斗持续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风雪渐歇。
楼兰人在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后,终于无力再战,狼狈地撤围而去。
鹄阳关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却同时也飘荡着胜利的喜悦。
明月皎挽弓搭箭,对准大将,一箭射中他的肩膀。
明月皎微微皱眉。
原本想要一箭了结他的。
她压下面上浮起的异色,在周围将士们的欢呼声中凯旋而归。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场胜利有多么来之不易,是用无数将士们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而明月皎这位看似长袖善舞的奸佞阉人,在此战中用她的智慧和勇气带领着他们在绝境中取得了胜利,这次的胜利成功让她得到了军心,成为了他们心中永远的英雄。
鹄阳关暂时解除了危机,但明月皎深知楼兰人不会善罢甘休。
也不知道沈诀何时才能归来。
而另一边,楼兰军帐。
“若不是池儿察觉不对,你这次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左翎王气的将桌几上的摆件扫落一地,他暴怒的声音在帐中回荡开来。
“是末将无能,请王爷责罚!”那已经包扎好的楼兰大将吓得连忙跪地认罪。
可左翎王没有看他,反而将目光转向尉屠池,他敛去面上怒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神色骇人来:“不知对于攻下鹄阳关,池儿有几成把握?”
尉屠池此刻已然褪下脸上的面具,他全身都散发着冷峻而威严的气息。
他深邃的眼眸犹如鹰隼,仿若藏着西域的千年冰川,犀利的目光能穿透战场上的硝烟迷雾,洞察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星眸璀璨若寒星,幽蓝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冷傲,只需轻轻一睨,仿若能洞悉人心,摄人魂魄。
那双眼睛,和他那早逝的哥哥生的一样。
他沉默片刻,方才回答左翎王的问题:“若无援军,可有九成把握。”
“王爷,末将虽一时有误,可……”跪在地上的将军明白了左翎王的意图,他顾不得礼仪,出声阻挠。
“你闭嘴!”左翎王不耐烦的打断他,看向他的眼眸中满是恼怒:“希望你当着将士们亲眷的面也能这般大言不惭。”
楼兰大将面露愧疚,他只好噤了声。
左翎王重新将目光转向尉屠池:“你可愿以你兄长之名立誓,你会拼尽全力带领我们楼兰大军攻打鹄阳关?”
“如若此战胜利,本王会为你们尉屠家重立威名。”
尉屠池沉默许久。
而后他单膝跪地,帐内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庞,他开口道:“我愿以兄长之名立誓,非我身死,必破鹄阳。”
左翎王看着眼前的尉屠池有些失神,似乎想到那位故人。
尉屠池仿若从风沙绘就的古卷中走来的神祇。
他身姿伟岸修长,一袭华美的楼兰战甲紧裹身躯,甲胄之上,精致的纹路似在低诉千年的神秘传说,金芒与幽蓝交错闪烁,如梦如幻。墨发如瀑,随风轻扬,几缕碎发俏皮地散落在白皙而轮廓深邃的面庞。
他像是想要坚定自己的决心,也像是对左翎王表露忠心:“非我身死,必破鹄阳。”
他目光之中透着坚毅,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不羁的笑意。
“好,好!”左翎王闻言,心情豁然开朗。
若是他哥当初能有他这般觉悟便好了。
“本王信你,来人啊,将本王的金蛟戟取回来,将在外,怎能没有一副趁手的兵器!”
两名士兵忙将戟抬入帐中。
此戟长约丈余,杆身之上雕饰着细密的蛟龙纹路,龙鳞的纹理清晰可辨,每一片都似在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会腾飞而出。
戟刃部分则是寒芒凛冽,双侧的月牙刃宛如蛟龙探出的獠牙,锋锐之气似能撕裂虚空。其尖刺犹如蛟龙独角,笔直而尖锐,凝聚着破甲碎盔的力量。戟身反射出的金光与寒芒相互交织,仿若金蛟在云海中翻腾嬉戏。
“这金蛟戟可是当年王爷重金赎回的,可谓价值连城啊!”
尉屠池怎不知那随从的意思,他毕恭毕敬的接过金蛟戟:“多谢王爷。”
“我尉屠池,定不辱使命。”他的眸中闪过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