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也不过是安慰彼此。

桑俞紧抿着嘴角，眼神深邃地盯着她。

她知道他又在赌气了，叹了口气，“我们说好的，只要我留的那个，你答应过我的。”

“桑俞，说话！”

“耳钉不许收回去。”

迟未晚一愣，“好，先由你替我保管，下次见面你再亲手帮我戴上，好吗？”

如果到时候你还喜欢我的话。

“不许骗我！”

“嗯，你也不准骗我，我回来会检查的。”

通话的读秒后位逐前位，她只有五分钟了，可是她还有好多话没说。

“小鱼，好好听我的话。”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生活，不要害怕拍照，试着去交朋友，不要让别人欺负你……”

“你是不是要挂断了。”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迟未晚顿住，他在离别这方面总是异常敏感。

沉默片刻，她点头，“嗯。”

还剩一分钟。

“小鱼，最后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吗？”

桑俞看她的眼神里还残留着后怕，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自己所不能承受的，那样他会崩溃的。

“卖了那块手表和项链，去看心理医生。”

他目前的状况，她一点也放心不下。

“我没有嫌弃你，也不是想把你变成所谓的正常人，我只是很担心你，别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小鱼，答应我，去看心理医生。”

“好。”

桑俞抬眸，卑微又渴求地看着她，“晚晚，可以再说一次你爱我吗？”

对他，她总是狠不起来，心还时常软得一塌糊涂。

“小鱼，我爱你……”

“晚晚，我也爱你，我会一直等你。”一直一直。

挂断的那一刻，显示通话时长三十六分四十八秒。

她知道，爸爸是宠她的。

她一直都知道。

晚饭的时候，迟东旭敲门迟未晚没应，他推门进来就看到她还坐在电脑前发呆。

神情木讷呆滞，叫人心疼。

迟东旭走近唤她：“晚晚。”

迟未晚听见亲切的呼唤，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扑进迟东旭怀里哭得伤心极了。

“爸，他过得一点也不好……”

迟东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无声安慰。那小子的眼里有股狠劲，不过现在他不可能把女儿交给他，他还差得远，至于以后，就要看他的气候了。

慢慢地，迟未晚哭累了，哽咽中带着沙哑，“爸，如果他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

迟东旭拍了拍她的肩，眼神不屑，发出一声冷哼。

“那只能证明他不配你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