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吸烟,别被你妈看到了,又要骂我!”
正在庭院里吞云吐雾的商清,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的一激灵,手忙脚乱熄灭烟头,转过头发现是自己家的老头子。
无语的看着罪魁祸首,“你别和她说不就好了。”
商父一脸看你表现的神情,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找二号混蛋儿子的,却不在他身影:“你弟弟呢?”
“刚回去了。”商清回。
“走了!不是答应他妈,等她醒了再走吗?!这混蛋玩意。”听到商毅卓居然已经离开了,商父怒气上头咬牙切齿。
“局里有案子,被叫回去了。”商清瞧着自家的老爹,最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留情面的直接戳穿:“是你想他了吧,就别老拿我妈打掩护了。”
直接和小弟说又不会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弟调任到惠江市局没有您的手笔。
被自家儿子揭穿老底,商父颇为气急败坏,但回屋前语气慎重的交代商清:“老大,你要多看着你弟啊,你爹我啊,老了。”
“嗯,我明白。”
商清一双墨色神色不明的回道。
半个小时前,商毅卓接到覃齐的电话,说有案子,时间紧迫,给了一个地址就匆匆挂断。
赶到覃齐说的阖佳院子,小区门口已经停着几辆警车。
阖佳院子是惠江出名的富人区,里面住的多数为企业高管或老板、明星,物业保安对出入人数排查严格。
在商毅卓停好车,覃齐刚好从报警人居住的楼层赶到小区门口,在两人出示证件后,保安才放行。
两人快步往事发楼层赶,小区内绿化做的很好设施众多,但住宅却七拐八绕的,报案人家在小区最里面。
“什么情况,孩子失踪案交给市局?”商毅卓初步了解情况,不解的问道。
“在孩子的卧室里画板上发现了手绘的七星图。”
覃齐话落,商毅卓脚下的动作顿住,侧过头望进覃齐汇聚了担忧的眼神,回过头望向大厅门,加快脚步。
根据覃齐说的报案人的情况——
下午接到报案,报案人声称自家的孩子不见了,本来案件归属在辖区派出所,但在报案人家中孩子的卧室里画板上发现了七星图。
舒温连环杀人案在前,市局对下属辖区内关于七星图、教义等,分外紧张敏感,一经接手就上报市局,于是失踪案就到他们手里了。
报案人住在14楼,独门独户的大平层。
出了电梯正对着入户门,入户门大开着,门口站一人正要进去,覃齐出声叫道:“从远。”
门口裹住浅色羽绒服的男生,眼见后背一僵,缓缓转过身,手里还拿着杯牛奶,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齐哥,卓队。”
“感冒了?”听见简从远话音里浓浓的鼻音,覃齐关心的问道。
简从远蔫蔫的点头,除夕夜和常心水在阳台聊天,吹太久的风了,第二起床就嗓子不舒服,立刻吃药也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重感冒。
听见两人的对话,商毅卓侧着打量简从远,见他眼底的疲倦,整个人像被霜打的小白菜似的。
难得出声夸奖:“今天来的听快。”
但落在简从远的耳朵里,简直阴阳怪气指拉满。
槽多无口简从远只能报以微笑回应。
说话间,屋内传出中年女的哭声,几人相视一眼快步走进屋内。
上下两层三百多平的大平层,入门客厅一扇大落地窗,屋内光线充足,落地窗前待客的沙发上,穿着大红羽绒服的中年妇女,对着登记笔录警察号啕大哭。
三人走近才听到夹杂在哭声里的话:“都怪我!今年除夕非要回家,不然妍妍也不会出事!!都怪我……”
“你也不想的。”女警安抚几句接着问道:“你想想,妍妍她平常喜欢做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的?”
中年妇女一边抽泣一边摇头,“妍妍,喜欢呆在房间里,我和她交流的很少……我只管做饭,照顾她,我想想……我想想,对……对,她喜欢画画,没事会在阳台上画画。”
“画画?”身后传来一道带有鼻音的男音,引的沙发上的三人回过头。
“卓队,简顾问。”
“嗯。”
女警真要起身给两人腾位置,商毅卓对她拜拜手示意不用。
女警顺势接受女人的身份,是报警人苏亭给自己女儿,也就是失踪人苏沐妍,请的住家保姆张培。
简从远揣着手,站在沙发旁,用着浓重的鼻音再次问保姆张培,关于画画的事情。
张培听到反复问她画画事,以为自己说了错话,眼神里带着不安看向说话的人,见是和自己小儿子一样年纪的年轻人。
望着简从远无害的眼神,温和的神情,张培不安的情绪被瞬间安抚。
“妍妍初中学过一段时间画画,上高中后她爸爸怕耽误学习,就不让她学了,不过她自喜欢,放假了就会画两笔。”张培努力平息自己哽咽声。
简从远站在原地,一边打量着房间布局,一边点头回应。
客厅布局的很温馨,茶几、吧台、隔断柜上随处可见带有女孩的合影,不同时间,不同地点。
年纪小的有还在襁褓中,年轻帅气的男人抱着臂弯里的孩子,脸上眼睛里满是欣喜。
时间最靠近现在的,有女孩高中成年礼现场,女孩穿着粉色公主裙,接过眼角生了皱纹的男人递过来的蛋糕。
显然女孩就是妍妍,失踪的孩子,男人就是报警的父亲。
而每一张的合影里都缺少了一个角色——妈妈。
“可以带我看看妍妍画画的地方吗?”简从远柔声的问。
张培点点头,哽咽着撑起身,绕过简从远往里走。
简从远测过头,和靠在吧台边的商毅卓相视一眼,两人跟上张培。
见她径直走上楼,推开第一扇门。
张培站在门边,看向室内,“这间屋子原本是个画室,后来改成了妍妍一个人的书房。”
说着女人望着书桌的方向触景伤情,眼泪止不住的流,“你们请便吧……”
张培回到走廊,留下简从远和商毅卓两人在室内,耳边女人的哽咽声若隐若现。
室内两人面色沉重,简从远在来的路上,已经大致了解过情况,知道了在女儿画板上出现的七星图。
如果真是和舒温信仰的邪教扯上关系,那苏沐妍现在的处境就很危险!
没有人清楚那伙人现在要干什么?会拿这个小女孩作出什么文章!!
而苏沐妍一个高二的女生,怎么和邪教扯上关系的?
这一切都形成一个个问题,冲刺在简从远脑海里,等他一个一个破解。